林焱一边躲避,一边思考对策,耳畔传来柳凤泊戏谑,“善水剑法,学成你这个熊样,真是为祖师爷抹黑。”
陶竹剑势稍稍一滞,林焱立刻飞身退出剑围。
林焱看向柳凤泊,他竟坐在石碑上喝起酒来,“人家打你,你就只会躲?真是丢我的脸。”
林焱脑中灵光一闪。
陶竹再次欺身上前,剑势画弧而来。
这一次,林焱一步不退,木剑当胸便刺。
当!
木剑与铁剑相交,竟发出金石之鸣。
林焱嘴角微翘,他已找到了对策。
既然躲不掉,那就拼吧!
谁的剑更快?
谁先被捅穿?
剑影穿梭之间,林焱竟然感到热血沸腾。
当!当!当!当!
一个交错,仅一弹指,两剑相交四次!
林焱还不满足,还能更快!
刺剑!
刺剑!刺剑!
林焱放松双肩,刺剑如雨。
陶竹画圆扭转,舞剑如风。
狂风,骤雨!
金石之音响成一片。
林焱突然觉得,木剑似是遇到障碍,被一股莫名的风牵扯限制。
路遇阻碍,该当如何?
面前是树,那便刺穿树。
面前是石,那便刺穿石。
面前是风?
那就将风刺穿!
一股热浪自丹田起,涌入双臂,林焱感到自己,无所不能!
剑出!风吼!
红枫起舞,山雾奔涌。
这一剑猝不及防,破开陶竹剑围,直奔咽喉而去。
木剑前端,隐隐泛光。
一只宽厚的大手,突然按住了林焱的肩膀。
一瞬。
风止,雨歇,红枫停摆,山雾静谧。
“友,既入得我上至宗,何必大动肝火。”老人鹤发童颜,大冬一身短褐农装,站在林焱身后,笑面如花。
林焱从来不是不知好歹之人,这突然出现的老者,能够一把将他制住,绝非等希
他放下剑,望向柳凤泊。
柳凤泊低头晃着酒坛,不知在想什么。
林焱无奈撇嘴,对老农施了一礼,还未话,陶竹突然双膝着地,俯身跪拜,“上至宗二百三十八代弟子陶竹,拜见掌教真人。”
林焱一愣,脱口而出,“这老农是上至宗掌教?”
“休得无礼!掌教真人岂是你能冒犯。”陶竹再次拔剑,“今日我定然不能让你好过。”
“陶竹。”掌教真人轻轻唤了一声。
陶竹垂下剑尖,立马行礼,“掌教真人唤弟子有何吩咐?”
“你可知你的善水剑法,有何纰漏?”掌教真人慈眉善目,话语中全无责备。
陶竹却身体紧绷,再施一礼,“弟子不知。”
“不必多礼。”掌教真人轻抚陶竹肩膀,“善水剑法,取义上善若水。
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原是一柄困人剑,怎么到你手里,如此大的杀伐气焰?”
“弟子惶恐。”陶竹浑身一颤,急要跪下,却被掌教真人托住双臂,“年少气盛,原是无可厚非。可骄横之欲不利修行,还要多加勤勉啊。”
陶竹低头应声,已是满头大汗。
看着陶竹那孙子样儿,林焱差点笑出声来。这上至宗也是奇特,掌教真人居然喜穿短褐,而且十指瘀黑,竟是刚刚做完农活。
只是,撞见了上至宗掌教,这后山可要怎么进去?
想到这个问题,林焱只觉得头大如斗。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掌教真人终究瞥了过来。
林焱还在思索对策,却看到柳凤泊径直走来。
他走到掌教真人身后,照着后脑勺就是一记爆栗。
“好你个李尔冉,怎么现在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