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什么也看不到……”修沉着声音缓缓说着。

阿赖耶和盖亚沉默了，修能感觉到对方在注视着他……

“你怎么看，阿赖耶……”

“虽然是人类，但是身为人类的一部分机能已经失去，毫无疑问，半只脚已经跨入世界意志了……成为完整的世界意志以不太遥远……”阿赖耶说道。

“你们就这么确定吗？我一定会成为世界的意志？”修抬起头看着前方那淡淡的虚影。

“这时当然，你知道我是什么吗？”阿赖耶问道。

“也是世界的意志？”

“错误，一个世界只能存在一个意志，我是人类的意志，这个星球上人类的意志……”阿赖耶回答道。

“人类的意志！”听到阿赖耶的回答修也是吃了一惊。

“嗯，我是人类的意志，因为我是人类的意志，所以我能确定你是人类，又因为你半只脚跨入了世界，你才看到我……”

“按着正常的人类来讲，你是看不到我的，当然你更看不到盖亚姐姐了……”阿赖耶接着说着

“我只能看到你是一个虚幻的影子，是男是女我都无法分辨……”

“那是当然，不管是世界意志还是人类意志，都只是为一种目的而存在……”

“什么目的……”

“生存……”

“生存？”

“没错，任何有自我意思的存在都是为了生存……”

“那规则又是什么？”

“有序，无序，这个世界以及宇宙一切的秩序就是规则……”盖亚再次解释了。

“规则不能有自己的意识吗”修皱起了眉头。

“永远不可能，也不允许世界的规则能被有自我意识的存在所掌控……”盖亚直接否决了。

“为什么……”

“规则有序的控制着宇宙所有的秩序，若是有意识的规则被私欲污染，那么这个世界甚至宇宙，就离毁灭不远了……所以规则永远不允许会产生自我意识”

修沉默了一会儿，再次开口了“谢谢你们解答我的疑惑了，我还能在问几个问题吗？是关于我自身的……”

“可以……”阿赖耶同意了。

“你刚才说，我的身体缺少了一部分机能，是什么意思？”

“人存在着欲望，欲望也是人前进的最重要的东西，而你的身体里居然没有任何欲望的存在……可你说，你身为人类……已经失去最重要的东西了……”阿赖耶回答了修的问题。

“我没有欲望？”修整个人呆住了，他完全没有这么想过自己会没有欲望。

这怎么可能？自己会没有欲望？

“失去欲望会怎么样？”

“这个就要问你自己了，你到底丢掉了什么……不过你现在似乎只剩下一种执念，也就是这个执念还让你保持着人类的身份”

“当你仅剩下的执念也消失后，就将成为和盖亚姐姐一样的存在了……”

“也就是神明吗？”修疑问着。

“算是吧，不过这和人类群理解的神明不太一样，名为真神，更合适一点……”阿赖耶再次解释着。

“人可以成为真神？”

“人当然无法成为真神，真神可是没有感情的，就像机械一样无时无刻按着秩序行走，运作，毕竟那就是规则的体现……”

“这么说，你们也是没有所谓的感情的？”修听明白了。

“嗯，我们本身就不需要这种东西，所以说已经没有欲望的你，离我们已经不远了……”

“可我是人……”

“可你没有欲望，人类一切的欲望……”

“我会找回来的……这样的话，我就不会成为你们了吧……”

“是，但是我看很难……”阿赖耶似乎并不看好。

“为什么？”

“当你能发现你自己身后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的话，你就明白了，你要找回自己的欲望也必须发现他的存在……”阿赖耶开口说道。

“为什么不明说给我……”

“你傻么？”盖亚语气有一丝鄙视。

“异世界的男人，因为你是人类，而我是人类的意识体，虽然是你是异世界，但是我们至少有人类这层关系，所以我会和你说一些事……”

“但是，又因为你是异世界的，非我们这里的，我们所能看到的，我们不会全部告诉你……毕竟我们是不同世界的存在……”阿赖耶接着解释了。

“原来如此，也就是因为如此，你们才把我拦截了下来吗，你们所在意的只有自己的世界，换句话说，我的事，你们并不关心……”修笑了。

“就是如此……那几个异世界的人在我们这里干不出威胁世界威胁人类的事，但是你不同，你背后的存在……有这样的一个能力……”盖亚再次开口了。

“所以，她们怎么做我们不会管，而你……绝对禁止你进入我们的地盘……”盖亚的声音虽然很平淡，但是其中的强硬态度修完完全全可以听出来。

修看了一眼自己身后，他依旧看不到自己身后存在着什么，自己没有欲望，这时自己所没有想到的，自己怎么也没有发现的，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自己更不知道……修有些迷茫了，这就是自己总感觉少了点什么的原因吗？

自己找不到自己的目标的原因吗？修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