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这两点，除非有一天她算计到她或她重视的人的头上来，或是做出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来，她都不会过于苛责于她，尽力保她一个现世安稳。

如果，她能满足于现世安稳的话。

仲羽观察着楚乔的神色，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阿楚，你觉不觉得，殿下变了。”

楚乔垂眸，眼中流转过许多不同的情绪，低声“嗯”了一声。

“他不再是当年那个宅心仁厚的世子了，这一次，他能放弃一城忠于他的子民去完成他自己的野心，为了报仇，不择手段。我有时候真的很疑惑，究竟是我从来没有看透过殿下，还是真的权力的诱惑力如此之大，真的狡兔死，走狗烹。”

“出什么事了吗羽姑娘？”楚乔关切道。

“殿下将乌先生下了大狱。”

“为什么？”

“殿下派程鸢去凉城征税，可那是一个刚建立没多久的小县城，既没有大城的储备，又没有乡下的天然田地，当地的百姓根本交不出这么多粮食来，乌先生带着他们拒绝纳税，将程鸢赶了出去，就被殿下下了大狱。”仲羽见楚乔垂眸不语，似乎颇有动容，接着说。“乌先生是燕北的魂，没了他，燕北就没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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