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载微笑的看着他们狼狈的吃相,却没有丝毫嘲笑的意思。
等他们吃饱喝足,元载又命有司记下他们的姓名和相貌留存起来。如果下次再遇到他们,一旦俘虏立刻斩首。
唬得吐蕃贵族将领们磕头在地,纷纷表示不敢再对抗天朝。
这正是元载的新手段,目的是搅乱吐蕃的内部。
吐蕃的贵族们历史悠久,不是内部人手难以铲除。就算是杀死当家的贵族,也会因为吐蕃特殊的一妻多夫制,婿养子制度等维持吐蕃贵族门楣不变。
元载与其徒劳做一个恶人,不如重新利用一下。让吐蕃领兵的贵族们对大唐产生畏惧,从而阻扰吐蕃赞普的攻唐计划。
至于牟青,因誓死不降。被元载下令斩首,率军凯旋而归。
因西征吐蕃的计划,初步完成。元载身为朝廷右相,不便长期远离中枢。于是在当年的二月启程,从龟兹镇返回长安城。留下杨朝晟在段秀实麾下听用,同时制定好安西四镇的方针,固守现有土地,继续修养生机。
该年四月,元载抵达了长安城。
代宗率文武百官在丹凤楼,迎接元载的得胜之师。
“臣元载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元载下马后,恭敬的行跪拜礼。向丹凤楼磕了三个响头,以示尊敬。
所率兵马也纷纷下跪,高呼万岁。
代宗道:“元卿西征西域,扫清蛮夷。居功至伟,可喜可贺。”下令赐酒。
“谢陛下,万岁万万岁。”元载起身,正好侍从捧着酒杯来到。
元载从侍从手里接过酒杯,再谢,然后一饮而尽。
代宗道:“元卿此去可有收获?”
元载回道:“臣在西域,南下夺回数座军镇。另有西域十六国派使者随臣回京,觐见陛下。”
各国使者自觉上前躬身行礼。
代宗十分的高兴,笑道:“此诚大唐之福,社稷之幸也。”
元载接着献上俘虏。
代宗下令将他们全部斩首,以此彰显大唐之威。
大礼过后,元载选择先回家一趟。
王韫秀早率领一家老小在门前等着元载,见到他时,面上露出高兴地笑容。
元载下了马,接受儿女们的庆贺。然后进前厅,接受妻妾们的祝贺。
等各项礼仪完毕,元载和王韫秀来到内院正屋。
直到此时,元载才算卸掉一身重任。脱去朝服,换上圆领袍,一身轻松。
王韫秀笑道:“夫君这次远征西域,费了不少时间,似乎收获颇丰。但看夫君脸色郁郁寡欢,难道有美中不足?”
元载道:“不瞒夫人,我此去西域意在结盟石国。不想石国和大唐积怨太深,一时难以说服。我又恐朝中有变,故而返回。”
王韫秀叹息道:“顾此失彼,患得患失。夫君这是进退失据,恐有些不妥。”
元载点了点头,承认道:“我的确有这方面的担心,因而选择折回。我苦于朝中无人,不得不多操心耳。”
王韫秀噗嗤一笑:“夫君并没说实话,其实夫君回来的原因,乃是因为听说幽州节度使李怀仙为部将朱希彩所杀,抓准时机而回。”
元载听了,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