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山如其名美丽,到处都是奇景,五颜六色的参天古柏应有尽有。
栀山是通往九重天第一层,是连接人间和九重天的第一道防线,它直冲云霄,比云山都还高数百倍。随手都可摸到白云,团团白云如奶油丝滑。
栀山之颠全是栀子花,漫山的栀子花香,是又灵最喜的味道。
山巅之上,栀子花间,有一座小木屋藏身其间,旁边还有座巧小的茅草屋,这可是又灵花费了近一个月的功夫才将这茅草屋修好。
茅草屋不大不小,只能容得下小马驹在里面住着。
栀山上下各种各样的鸟儿应有尽有,在清晨,最是喜绕在又灵身边,听又灵弹琴,看又灵跳舞,偶尔还同又灵下棋,日子过得好不快活。
浅栀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站在梯子上看着远处又在敲打的又灵,莞尔一笑。
“又儿你看看你,日日偷懒练功,如今修个秋千,都还亲自动手,以前的无忧可不像你这般,如此不思进取。”
又灵转身看到浅栀就飞身跟前,坐在台阶上,靠在浅栀的腹部,细细听着。
“姐姐你这肚子里的小东西什么时候才肯出来,我都快等不及了,我好想同他玩。”
浅栀笑而不语,每个神仙的孕期都是不同,如今在人间都已过了十年,浅栀的腹部才开始微微隆起,说实在的,浅栀自己都不知肚子里的小鬼什么时候出来。
“里面的小鬼赶紧出来吧!姑姑给你准备了许多好玩的东西,到时候和姑姑一起荡秋千,好不好?”
又灵摸着浅栀的腹部,肚子里的小鬼就开始肆无忌惮的乱踢,一脚便踢在又灵脸上。
又灵委屈的看着浅栀。
“姐姐他还没出来就开始欺负我了,以后定是个霸道家伙。”
浅栀到是一脸幸福,捏了捏又灵的脸,转身进了屋子。
“又儿你进来一下,我有话同你说。”
小马驹极喜自己的新家,吃饱喝足,看着又灵屁颠屁颠的跟着浅栀进了屋子,叹了口气,躺在地上大睡。
司命神君这些年一直都在为邢一梦的事烦忧,自己所写的竹颜和凤卿的命格眨眼消失的无影无踪,在之后许多人的命格都不受司命神君的控制,就连月老也不知为何?
自那夜缠绵后,按常理,浅栀早已登列仙班,却迟迟不见其回九重天报道。
司命神君为这两件事可操碎了心,在人间四处寻找浅栀和邢一梦的身影,十年恍如一箭,转瞬即逝,司命神君依旧寻不得半分邢一梦和浅栀的踪迹,他们二人好像人间蒸发。到是看见湉淓阁的主人,九重天的侧妃,昔日挚友无忧上神。
“无忧?”
无忧虽面纱遮脸,但司命神君也可识得无忧上神。
“你认错人了。”
无忧转身便走,丝毫不想同九重天的人有丝毫关联。
“小神没有认错,算算日子都有五千年未曾见过上神了,上神近来可好。”
无忧冷笑,转身欲离开。
“你见到过浅栀吗?”
无忧突然止步,自己在人间流连的这些年,除了寻找邢一梦,还有就是思念浅栀,自己的好妹妹。
“自我离开九重天后,便再没见过阿妹。”
“她渡劫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她,若是你见着了,请给我传个信,可好?”
“浅栀之事,同你有何干系。”
无忧这些年来日日思念浅栀,但从不敢踏入栀山半分,因为无忧害怕自己一旦进去了,又会给浅栀惹上太多的麻烦,如今首要的事情就是找到邢一梦,找到瑝滺龙珠的化身。
司命神君看着无忧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满脸同情,但同时又加深了对天后的憎恶。
天微亮,月依稀挂于枝头,朦朦胧胧,隐隐绰绰。
太阳缓缓探出头,渲染了东边一片绯红,赶走夜的孤寂与清冷。
栀山断崖处有棵参天古梧桐,又灵最喜在那练功,也既喜悬崖边上的那棵万年梧桐树,每每看到的古树,又灵就感觉自己修仙之路的孤寂与苦楚也就没有那么凄凉。
这棵梧桐树有个美丽的故事,传说当年凤凰第五公子金凤飞过断崖时不小心从嘴里掉落了一粒梧桐树籽,恰逢掉进了岩缝中。那古梧桐立即长成了参天大树,除了金凤等人外,其他人或其他神仙对于栀山而言,栀山永远都是一座荒山,山上没有任何生灵。
又灵躺在团团棉花上,手里还攥着一壶栀子酒,哼着小曲,看着天边渐渐升起的彩霞,比那九重天的神仙都过的还要快活。
又灵转眼看着屹立在悬崖边的古梧桐,嘴角上扬,一翻身就到了古梧桐树上。
“我就不信姐姐所言,不就是个古树嘛!那有什么不寻常的,如今坐在这树上,看山下的风景,比躺在云上可要舒适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