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伸出一根手指头，戳了戳书上花花绿绿的图画，惊奇地：“啊，花花。”

“乐乐喜欢花花吗？”言兮彻摸了摸女儿软软的头发，已经彻底干了，于是便把女儿整个塞进被窝里。

“不喜欢。”乐乐嘟着嘴。

“被你叔叔听见，他又要伤心咯。”米遥走了进来，拆了发簪，头发松散的披在肩头，她抱胸靠在女儿的床边，翻了翻女儿成堆的睡前故事书，“阿娘叫叔叔画美人鱼的故事好不好呀？”

言兮彻托着下巴思忖：“那是人还是鱼？”

“半人半鱼。”

“……”言兮彻脑袋里出现了一条鱼长着两条腿的画面，眉尖不禁轻蹙起来。

乐乐脑袋直摇晃，扁着嘴：“不喜欢。”

“那乐乐喜欢什么呀？”言兮彻摸了摸女儿的脑瓜。

乐乐一骨碌从被窝里爬了出来，溜到米遥身边，从那成堆的故事书底下扒拉出来一本剑术心法的旧书，塞进言兮彻怀里，乖乖钻回被窝，脑袋抵着言兮彻的大腿撒娇：“阿爹，念。”

米遥偷笑：“真不愧是你闺女啊。”

言兮彻有些纳闷：“乐乐真的要听这个？”

家伙睁着一双大眼睛，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快给她读吧，赶紧把她哄睡了，”米遥指勾起耳边的发丝挂到耳后，狡黠一笑，“你只帮乐乐洗了澡，我呢？”

言兮彻牵住米遥的手，把她拉进怀里，鼻尖埋在她柔软的发丝间轻轻嗅了一下，是沁人心脾的清香，他哑着嗓音轻声：“等着，我一会儿好好帮你洗。”

家伙一听阿娘还没洗澡可不乐意了，鼻子一皱，一副大饶模样嫌弃地：“阿娘不爱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