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人至,众人只一个恍惚间,就看到场内多出七八人。
其中大多是中老年人,只有一两人是年轻人模样。
当先一人,乃是一头发花白的老者,这老者刚一出现,便不由分给了王路育一个大耳刮子:
“见利忘义,夺人珍宝,不顾同门生死,让同门为你一己私利以身冒险,事后又拿出宗门来威胁别人,还代表宗门向别人保证?
王路育,你可知你的罪过够死几次?”
本来王路育见得来人,面上更有喜色,想着自己凌云子长老怎么着都会站在自己一边。
可他却不知道,比起一个炼器宗师来,他一个的核心弟子又算得了什么?
炼器宗师多稀罕啊,整个剑城闵道加上陈泽也才两个。
可万丈宗内光是核心弟子都有数千吧?
所以这位凌云子长老做下这个决定可谓一点都没带犹豫的。
被凌云子一耳刮子抽蒙的王路育还处于懵逼状态,可他身旁的濮瑜却是非要在此表现自己的不畏强权。
虽然不知道抽王路育的人是谁,可她到底在来人之中见到自家无情宗的元神长老了。
见到元神长老后,她胆子也状了起来,只以为这个老者是太初派的哪位元婴长老呢。
于是便一脸正气地走到王路育跟前对凌云子道:
“这位前辈,请恕晚辈冒犯,可前辈此举却也太过无理!
王道友乃万丈宗高徒,就算要教训,也轮不到前辈您来教训,前辈您不觉得以您的修为欺负一个筑基修士,实在是有些以大欺嘛?”
她还没完,道袍就被身后的王路育拉了拉,转头一看,就见那王路育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冲着自己哀求道:
“姑娘,我求求你别了,放我一条生路吧。”
她却一脸正气的摇头道:
“王兄此言差矣!只要有我在,便断不会叫你的眼泪白流!
你且放心,我做此事不为别的,只为公道二字!”
接着他又对凌云子道:
“再前辈您的话语也有问题,前辈您才刚来,怎么就能肯定王兄他见利忘义想要夺人珍宝呢?
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前辈您太武断了?甚至可以认为您是贼喊捉贼,想要倒打一耙呢?”
此时此刻,就连凌云子都对这濮瑜的蠢感到震惊。
陈泽与刘子琪都是见过凌云子前来的人,此时见得此幕,陈泽由不得佩服地道:
“此女真乃奇女子也!”
刘子琪虽然身负重伤,可这并不妨碍他很赞同地点头附和:
“陈大哥此言深得我心。”
而濮瑜身后的王路育,已经绝望到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他像个没有骨头的肉饼似的瘫坐在地,双目无神地冲着濮瑜喃喃重复着一句话:
“我与你何冤何仇……我与你何冤何仇……”
被这筑基女修挡在身前,凌云子正要挥手打开她,可身旁无情门的元神修士却站了出来:
“凌云道友,此乃门中晚辈。”
凌云子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