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也陷入了深思,若不是得赵云及时禀报,只待明日,自己便会钻入叛军的口袋,那到时候,形势危矣。
听赵云说人数不可计数,估摸着不下万余,这一下可难倒了刘也,沮阳乃必取之城,但如今却是危机四伏,去则是死,不去又不行,难办哟,难办!
见刘也举棋不定,赵云壮了壮胆子,朝刘也拱手道:“草民有一计,可供大人参详。”
“哦?”
见赵云有奇策,刘也心中一喜,“云兄有何良策,但说无妨!”
“草民以为,沮阳城叛军不下数万,强行攻之,势必伤亡惨重,故草民斗胆谏言,绕道沮阳!”
“额。。。。”
刘也愣了愣,完全不是什么好点子。一旦被切断了后路,自己就凉透了好吧。
“大人不必担忧,草民以为,沮阳叛军可分而奸之,大人可派两路人马,每队约千人即可,多备旗帜,趁夜绕过沮阳,一路向东,一路向西,袭扰周边村县,无需攻坚,只需声势浩大即可,到时叛军必定分兵援救,到时大人亲率千精锐埋伏于沮阳,只需叛军分兵,便可一举拿下沮阳!”
“嗯。”
这才像话嘛,不愧是自己看中的人,档次就是不一样,军略一套一套的。
经过赵云的提醒,刘也茅塞顿开,不过,仅仅是分兵取城,刘也并不知足,要玩,刘也想玩票大的!
“云兄,可愿与吾一起荡平这沮阳叛军?”
见刘也邀请,赵云自然盛情难却。
“大人盛情,草民莫敢不从,愿同大人,扫荡叛军!”
完美!喜得一良将!接下来,就该轮到刘也的大计划了。
如今的刘也,意气风发,志得意满,有了赵云的加入,数万叛军视之如草芥。
在刘也的安排下,将部队分为两部分,张达领两千步军,携剩下的旗帜和辎重在原地,明日一早再慢悠悠朝沮阳前进,而刘也率剩余千兵士,轻装简行,连夜出发,向东绕行沮阳。
安排妥当,一时间,整个汉军忙做一团,部队先是分为两部,两千人留守此地,剩下的千人,在刘也的带领下,朝着沮阳以东,急速行军。
不过如此声势浩大的行军,自然难以瞒过叛军的哨兵,很快城内的张举便收到了汉军大部朝沮阳东行军的消息。
张举思索片刻,他还不知道埋伏之事,已经被刘也知晓。难不成汉军想从四面合攻沮阳?汉军兵不过万余,深入敌后分兵作战,无疑是犯了兵家大忌,也不知道这汉军的领兵将领是真的傻还是假的傻。举棋不定的张举决定再观望观望,如果这汉军真是准备四面合攻,那正好也省了事。
第二日,张达所率的两千汉军走三步停两步,迟迟没进张举所布下的圈子,而汉军大部在一头扎入沮阳以东后,暂时失去了踪迹,派遣出去的哨兵,死的死,伤的伤,都说遇到了小股汉军袭击,却无人知道汉军大部的具体防向。
这让张举顿时察觉到一丝异样,有些摸不清楚汉军的真实意图。
“报!怀来县发现汉军数千人!”
张举一惊,怀来县距离沮阳不过四十里,原来汉军绕行沮阳,去袭扰怀来县了,但,张举又感觉不对劲,怀来县相比于沮阳,可谓完全没有价值,汉军完全没理由攻打怀来县。
“报!昨夜汉军趁夜色突袭怀来县,攻下城后,将县库所屯粮草尽数搬空!”
随着这一次传令兵的禀报,张举总算是能舒眉一笑,看来汉军是缺粮了。
“左右!”
“末将在!”
“传令下去,沮阳以东的两万人马,立即奔赴怀来县,趁汉军还未走远,务必将其一举击溃!沮阳以西的两万人马,立即前去迎战城外汉军,务必将其歼灭!”
“喏!”
见左右传令兵快速遁去,张举不禁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看来这汉军主帅是真的傻,竟然因为缺粮就犯了兵家之大忌,深入敌后去抢夺粮草,这次定让这些汉军有来无回!
命令已下,沮阳两侧原本埋伏的叛军浩浩荡荡动起了身,一只朝东,一只朝南,将刘也的两只部队完全分割开来。
“报!将军,一只叛军正向我军进发,人数估摸不下万余。”
得哨兵来报,张达连忙指挥起正在休息的汉军,每人携带十日口粮,剩余粮草一概销毁,所有辎重,旗帜,一律丢弃,所有人轻装简行,遁入旁边的山林中。
“报!大人,有一只叛军正朝怀来方向进军,人数估摸不下万余。”
同时得到消息的刘也,也开始了自己的行动,朝支援怀来方向的叛军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