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得罪了。”司衾将莫恨送回寝殿之后,便寻了人来看守便去处理事务了。
莫恨试了好几次之后终于放弃了冲开封印,坐在椅子上平稳内息。
离诞辰只有不到一月了,自己得想办法溜走,但身上这魔君设下的封印是没办法解开,只能寄希望于火凤了。
想着便唤来外面看守的人,那人是个生面孔,想来可能是怕以前的“熟人”迫于自己的淫威而屈服所以换了个人。
上下打量了一番,莫恨问道:“你叫什么?”
那人行了个礼:“回王上,您唤奴才三子既可。。”
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小啄了一口:“你可知火凤在哪儿?”
“在小梧桐,据司衾护法说为防您逃跑,在下个月之前禁止您与火凤联系。”
“行,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将杯子里的茶水一饮而尽,趴在桌子上轻轻摩挲着白玉杯上的花纹,看来火凤是靠不上了,不行得想想别的办法……
怎么办呢?
莫恨绞尽脑汁,实在是想不出来,索性不想了,干脆卧倒在床上,摘下手中的黄金色面具,露出一张倾城之颜,一双桃花眼微眯,红唇轻抿,眉心微皱之间衬得那颗朱砂痣越发妖艳,轻轻摩挲着面具上面的精致花纹,母妃恨儿该如何是好……
这面具是莫恨的母亲留下的,据说乃是神器,不过戴了这么多年,莫恨没发现它有何妙用,倒是成了自己身份的标识。因为母妃说女孩子的脸只能给心爱的人看,所以在自己成婚之前不可摘下面具,这一戴便是千年。
面具,面具,面……对了,画像!莫恨脑中灵光乍现,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走到书案旁边,撩开红裙下摆坐下,看着上面厚厚的一踏,莫恨无声叹息,拿起画像一一看过,莫恨恍然中有种皇帝选妃的感觉,不过这美男如云,加起来却比不过泠崖分毫。
莫恨脑海中晃过一张脸,模糊的,但却让莫恨记挂于心。
虽然没人能看清泠崖上神的脸,但莫恨记得那时候相遇的悸动,心中的雀跃……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
“临渊,末枳,居然连司衾都有!父君这是真不挑啊!”画像看到一半,莫恨发现一个熟人,面上扬起了贼笑,“哟!狐若,你可不要怪本王啊!谁让你和本王熟呢……”
装模作样地过了几天,莫恨戴好面具坐到书案旁,唤来三子:“你去禀告魔君,本王已选好妃…咳…夫君,将这画像交给他。”差点一顺口说成了妃子。
三子接过画像去到魔宫主殿,将画像交给莫沧溟:“魔君,这是王上挑好的王君,请您过目。”
莫沧溟将画像展开:“嗯,和夙最近怎么样?”
“回魔君,王上刚开始的时候心情不太好,不过现在好像是想开了,乐呵呵的将这画像交给奴才之后,还吩咐厨房准备了好多吃食,说是要大开吃戒。”
听到此话,莫沧溟似是松了一口气,“她想明白就好,你下去吧!”
莫恨听完三子的转述,心情舒畅,将一桌子美食吃了个干净,看得过来探查情况的司衾目瞪口呆:“虽然从小知道王上你能吃,但能吃成这样的我还真是大开眼界。”
听见这话,莫恨也不怒,放下筷子,让下人将东西撤了下去,慢悠悠的伸了个懒腰,斜睨了他一眼:“你来干嘛?”
司衾拉开一张椅子坐下:“听说……听说你选好了未来王夫了?”语气中好似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
“这批人手脚挺麻利的。”见他们将桌子都收拾好了之后,莫恨抬手倒了两杯茶,递了一杯给司衾,意味不明的看着他:“怎么?怕我选上你!”
因为从莫恨小时候起,司衾就在魔君身边,那时候莫恨人小,但横行霸道,嚣张得不行,所以魔君怕她有危险,便让司衾随身保护,待莫恨成长起来了,足以以一己之力横扫一方的时候才将司衾调了回去,所以两人关系极好,私底下一直以我自称。
司衾向来最守规矩,就连坐姿向来都是端端正正的,但莫恨着实没想到一声字正腔圆的“怕”字,竟会从他嘴里说出来,顿时愣住了。
“怎么?”
莫恨回过神来,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才道:“只是没想到堂堂魔界左护法竟也有怕的时候,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司衾不为所动,依旧坐得端正:“我怕什么你不知道?”
莫恨也知道,司衾这人最是了解她,自己心里那点小九九定是瞒不过他:“那便还请左护法介届时网开一面。”
司衾不作声,莫恨便知道他这是同意了。
司衾临走的时候还说:“魔君去妖界了,狐若估计明日便会过来。”
莫恨送走了司衾,便悠哉悠哉的等着第二天的到来,果不其然,莫恨还未睁眼便听见狐若在外面调戏侍女的声音,各种美人宝贝的,实在是听不下去,坐起身来戴好面具,将狐若唤了进来。
狐若人如其名是一只狐狸精,还是妖界长得最为好看的狐狸精,但也喜好勾搭美人。两人初识便是因为狐若见莫恨身资不错,认为是个美人,便想调戏之,伸手就想来摘莫恨的面具,被莫恨痛打了一顿,两人便不打不相识的好上了,两大害自此诞生,令人闻风丧胆。
狐若着一袭粉衣,领口开得极低,一进来就摊在莫恨床上,摆了个千娇百媚,风情万种的姿势,纵使看了这么些年,莫恨也还是十分看不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