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你们这是仗着人多,欺负我个老婆子!欺负我人丁稀薄啊!”
“还胡闹个什么!”
老张氏眼见着自家那个赔钱货被扶了进去,自个还一分银钱没得到,坐在地上狠了劲的哭着,还时不时拍打着地面,扬起一层灰,别说围观的妇子了,老张氏自个也被呛得厉害:“这鬼天气!哇,没天理了!杨福年家的伤了人,还有人护着呢,这拿我们乡里乡亲的不当回事啊!”
大家伙也都知道这老张氏是个混不吝的,谁也没听进去她的话,倒是因着飞尘,嫌弃的躲得远远的,杨福年本来还担心老张氏会出事,结果看着也是个胡闹的老太太,便也走开了,过去一手一个,抱住自家可爱的两个小娃娃。
老张氏闹久了,没人搭理,便也自觉无趣,起身拍了拍尘土,骂骂咧咧的就要往大屋里去,被门口的一群妇子拦住了,领头的正是李春喜。
“咋的,不赔银子,还不让我进屋瞧人了,那是我孙女,老娘还看不得了!”
“你说说你有把那当你孙女了?刚可瞧见你使劲掰扯小花受伤的胳膊了,这不是成心想讹人不是,你个狠心的老妪,对自个的亲孙女都能下了这很心思,郎中没来之前,我们决计是不准你进了这屋的!”
有个妇子想着刚老张氏掰扯小花的胳膊,便也说了出了,老张氏诡计被识破,吐了个口水,骂骂咧咧回去了,她想着杨广琥请来的定是那个土赖子,保不齐自个又有什么损失,立马躲了进屋里。
杨张氏看着老张氏躲了进屋,便招呼门口守着的妇子:“该管这屋里的管着,看着不让那老张氏进来,该烹食的紧着准备着。”
由于杨福年家里出了这事,吴郎中也还没过来,杨广琥便叫了自个侄子带队去打水,把杨福年留在了家里,杨福来一家解决了,便叫了自个侄子儿子去巡山,自个也留着等吴郎中过来。
当事人杨蔓歆此事正悠哉悠哉的坐在角落的矮板凳上跟狗娃玩小孩子游戏,看着狗娃对着角落里冒出来的几只蚂蚁好奇的摆弄着,时不时也应付着装成小孩的模样,也不管被众人关心的小花时不时得意的看着自个。
吴郎中对这小花还是有印象的,于是见着急吼吼赶过来的杨福河说了情况,看了手里的病人就紧着赶了过来。
一路上吴郎中很是疑惑,自个接骨的功夫不赖,咋又这般严重了,就被个三岁娃娃碰坏了?
等到了地方,看了小花,吴郎中的脸就黑下来了:“以后再有这样的事,莫不要再扰我清净!”
说完气哄哄走了,杨广琥赶紧追了出去,拦住吴郎中:“郎中这是为何,那孩子可咋样!”
吴郎中似有深意的望了屋里一眼:“好着呢!我就顾着那孩子的名声,以后若是再有这事,我便也不好来了!”
说完便走了,杨广琥赶紧招呼杨福河驾了马车过来,所幸在村口吴郎中还是上车了。
杨广琥是气得不行,这老张氏一家就没个省心的,可又能拿这七岁小娃娃做什么呢?
她奶奶老爹也不是个管事的,谁来教这孩子呢?杨广琥头疼的紧。
屋里的小花也是愣了,原本要请了郎中过来,她便心慌,自己本就是装的,没想到郎中竟是瞧了出来,小花觉着屋里的婶子们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自个,就像自个是个特别喜欢扰事的,想着自个的名声就要不好了,自个奶跟爹的名声也那么差,自个以后可嫁不出去了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