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又以一种甚是奇特的目光盯着南无欢道,“你这么相信她,该不会你别告诉我,你是喜欢上那蛇蝎女了?”
“没有。”夜笙歌话音还没有落,南无欢忙否认了,他忙解释道,“我只是见她似乎有很多苦衷,有很多难言之隐,所以、、、。”
但话说到一半,突然他停止了,看着依然用一种奇特笑意看着自己的夜笙歌,他才发现,自己什么都瞒不住夜笙歌,有的时候,或许夜笙歌比自己还懂自己。
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慌张?夜笙歌似乎也没说什么呀,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慌张?
有些事,越描越黑,自己不那么慌张,或许夜笙歌还信,可自己这么慌张,夜笙歌怎么可能还会信。
夜笙歌看着南无欢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突然变得很严肃,道,“无欢,你喜欢谁,也不应该喜欢上她,因为,你不是她的对手,她的心机太深沉了,与她这样的人在一起,受伤的只会是你。”
南无欢没有再解释,他知道,他的心思是藏不过夜笙歌的,夜笙歌和他一起长大,他太了解自己了,所以自己的心事,瞒得过任何人,都瞒不过夜笙歌。
南无欢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我会懂得克制自己的,况且现在我也没有心思想这些事情,血海深仇未报,我是不会去想这些儿女情长的。”
看着南无欢,夜笙歌不知说什么的好,他深深叹息一声道,“也不是不去想,你可以去想,但你不能想她,因为她和你不是一路人。”
他是他的师兄,可有的时候更像个父亲,这么多年,他总是默默的陪伴着他,在他身边保护着他。
“今天我看到断魂谷了。”突然南无欢又道。
提到断魂谷,南无欢原本暗沉的目光中突然涌现出一丝悲伤,和仇恨的火焰在燃烧。
“那么多年了,父亲尸骨在何处我都不知,想到这些,我就觉得,我是那么的不孝。”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隐忍致使他的浑身都有些颤抖,他的拳头攥的紧紧的,也在颤抖。
看着他这么痛苦的样子,夜笙歌的心里很难受,他叹了口气道,“会的,我们会找到伯伯的尸骨,我们也会让凶手得到应有的惩罚,这一天总会有的。”
隐忍致使他脸部的肌肉有些跳动,南无欢咬着牙,目光有些悲伤,突然他苦笑一声道,“我还记得,那天父亲离开的时候,我抱着他不让他走,他说让我听话,他很快就回家来陪我,到时候,他带我去塞外骑马,可是一等就是十四年,十四年了,我到现在都不愿去相信,那会是我和父亲最后一次见面,所以我经常在想,如果当时我抱紧一点,是不是父亲就不会离开,而现在,我们一家还可以在一起其乐融融。”
他总是将所有的事一个人埋藏在心里,他的心事,除了与夜笙歌诉说过,他从来不对任何人说,不管再大的伤痛,他都可以隐忍。
而这些听起来矫情的话,也只有夜笙歌知道,那一字字一句句话语里的疼痛,这是他压在心底的话,同时也是折磨他最深的话。
深深叹息了一声,咬了咬牙夜笙歌回过目光看着庄严恢弘的孔雀山庄,明亮的双目里也升起一股憎意道,“快了,很快他就可以得到他应有的报应。”
南无欢也抬起目光,他的拳头还在紧紧的攥着,他咬牙道,“为了这一天,我等了十四年,这十四年,我无时不刻的不在想,要怎么亲手杀了他。”
忍本就是个痛苦的过程,那种隐忍的痛苦,不会比死轻松,死是解脱,可隐忍,那是承受,超越人承受能力的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