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喉咙中鲜血，喷射而出。

白凡右手支撑着地面，满脸震惊。

这法术实在诡异，这是白凡内心最为直观的印象，他修炼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古怪的功法。

此时，封闭的密室大门，被打开了，白凡知道观摩的时间应该已经到了，他缓缓起身，用右手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迹，走出了密室，老人坐在竹席上含笑看着他。

“怎么样？参悟了多少？”

白凡摇了摇头，道：“我明明将里面的东西都记住了，但是当我醒来的时候，脑子里的东西全都没有了，实在是古怪。”

“全都没有了？”老人忽然诧异的看着白凡。

“嗯，全都没有了。”白凡重重地点点头。

“甚好，甚好，果然我没有看错，你与我家真是有缘。”老人抚须大笑。

“甚好？我一点都没有记住，好在哪里？”白凡眉头微皱，老人的话让他感觉很莫名，自己观摩了整整一天，什么都没有记住，怎么反倒是好了，莫非这吴家老祖一开始就不想自己观摩？

“小子你别误会，之所以我说好，是因为，当年老祖曾言，天玄三式其中蕴藏天道之力，其实，此术并非我家老祖所创，而是他从天道门镇门之宝“天道术”之中改编而来，根据老祖遗留下来的手册记载，天道术是一门极其强大的法术，当年我家老祖便是天道门下的弟子，机缘巧合之下，修习了天道术借此改编成了更加适合修炼的天玄三式。”

“由于天玄三式蕴藏天道之力，所参悟方式极为特殊，你可听过，道可道非常道？”老人笑着解释道。

白凡摇摇头，表示没有听说过。

老人接着说：“此乃道经中流传的一句话，通俗来讲，就是天道是不可窥测，也无法言明的，每个人眼中的道都存在不同，而这天玄三式，在不同人眼中便是不同的，看到的不同，感悟也不同，当你以为自己记住了，其实一点也没有记住，当你以为忘记了，或许才是真正的记住。”

“你明白了吗？”

白凡站在原地，沉思了许久，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他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他自己也不清楚是否记住了，他感觉自己记住了，但是脑海中却一点印象也没有，他感觉忘记了，但是那种感觉似乎又一直存在自己的脑海。

索性，白凡在老人面前坐了下来，双腿盘膝，双手平放在大腿上，闭目冥神。

当你忘记了。

或许，才是真正的记住。

白凡脑海中一直重复着这句话，骤然，脑海中，那消失的文字，发出金光，如同印刻在了脑海之中，不同人有不同人的看法，有着不同的感悟，这天玄三式，与其说是一本功夫，不如说是一种参悟方式。

白凡嘴角微微翘起，在盘膝数日后，他睁开眼，看着老人，“前辈，你说的没错，每个人看到的或许都是不同的，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可否答应。

“但说无妨。”老人和蔼的看着他，这个小辈对于天玄三式的参悟，比他想象中还要强。

“我看你这楼阁书籍很多，我想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看看书，不知道可以吗？”白凡想了想，天玄三式之中有很多晦涩难懂的文字，他并不认识，而这楼阁中有着数不清的书籍，或许，会有那些文字的注释。

“只要你不嫌弃我这老头子闷，你想留多久都行。”老人哈哈笑道，答应了下来。

白凡拜谢之后，开始在楼阁中慢慢研读这些书籍，不管白天或黑夜，他没有一刻休息，专心致志的读着书架上的书，看完一本接着一本，仿佛乐此不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