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觉睡得还算安稳,陆文濯叫玫娘把盐水换成了酒水,不停歇地给她擦拭。
阳光渐渐变得微弱,风也有些凉了。
玫娘把用来透气的花窗关,点灯烛,又端来一碗汤药。
两番汤药折腾完,外面的天色彻底黑了下来,盆里的酒水也换了第二回。
“怎么又烧起来了,下午有一会不是都降下来了么,这要是烧到明天,真会将人烧坏的。”玫娘摸着白子苏的额头,忧心忡忡地攥紧襟口的衣服。
话音刚落,李云正好也来了。
“快给她看看。”玫娘赶紧让出一块地方。
扫了一眼还在的陆文濯,李云微微有些惊讶,敛了神色,便走到床边,捏了捏白子苏的手腕。
“怎么样?”玫娘急声问。
“熬吧。”李云轻轻收回手,看着床的人说:“她在和炎症打架呢,打的热火朝天,所以才会这么烫。”
“啊?”玫娘听不太懂。
“眼下只能这么熬着了,就看天意吧。”李云继续道:“一晚就能见分晓了,若是她能打赢,就能活下来。若是炎症赢了,那她明儿个,就可以去阎王爷那报到了。”
“若是论打架的话,我家娘子一定可以赢的。”玫娘抓着襟口的手忽然紧了紧,眼睛里也终于闪过一丝希望。
白子苏打架厉害,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