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挽初话落,绕过她便离开。只留下云锦绣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暗暗的心生闷气。现如今云挽初竟是能安然无恙的离开相府,那便只能说明红蓼将她吩咐的事情当做耳旁风。
思及此,云锦绣也顾不得云烨是否知晓此事,径直便往荷香院而去。清早的荷香院里,丫鬟们在这里整夜守着,柳月荷闹到深夜终是忍不住困倦的睡过去,此刻还未醒过来。
红蓼起身简单的洗漱过后,便前去云锦绣的房间里。却未见云锦绣的身影,心里正疑惑着,便瞧见云锦绣狼狈的从院里走进来。反应过来的她,赶忙俯身行礼,顺便关心的开口道:“侧妃怎的会弄成这副模样?”
云锦绣愈看红蓼愈觉得不甚顺眼,瞬间委屈涌上心头。走到红蓼面前,抬手给她的便是巴掌,红蓼跌倒在地,嘴角微微渗出血迹,被打的头脑略有些发懵。
她强迫自己理清思绪,也未敢起身,只是胆怯的问道:“侧妃清早不说缘由的动手打奴婢,究竟是所为何事?”
云锦绣瞪她一眼,走到桌旁坐下:“你还有好意思问我,昨日里我吩咐你做的事情,你就是这般做的。云挽初不仅毫发无伤,竟还知晓此事是我的主意。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还有脸待在我身边。不如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吧,省的瞧见心烦。”
红蓼从地上爬起来,不甘心的解释着:“侧妃说的事情,奴婢自然是按照吩咐照办的,可奴婢也不知为何云挽初能逃得过。侧妃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奴婢,奴婢着实是委屈。”
红蓼说罢,便低着头静静的站着。云锦绣瞥她一眼,随意的摆摆手:“你先退下吧,去注意着我娘那里的情况。”
红蓼没再说任何话,只是听话的点头便退出去。房间里寂静无声,只有清风透过窗户拂动着帐幔。云锦绣将桌上的茶杯捏在手里,阴沉的眸里散发的恨意愈加深沉,她定要将失去的东西尽数讨回来。
而此时已是离开相府的云挽初,在回去的路上,脸色微微凝重。近些日子因着这些扑朔迷离的事情,她都无空闲时间去店铺里看看月娘与小石头,便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雨竹虽是不解,倒是也并没有过多询问。回到府里,刚走进房间,便瞧见萧千逸等在这里。还未等云挽初开口,便见着他似是冷着脸,莫名的话语里便添了些生气的意味:“昨晚的事情清霖都告诉我了,你怎能如此不顾后果的就回去,甚至还不让清霖将此事告诉我。”
云挽初从他的眼神里真切的看到那抹浓浓的担忧,瞬间便有些懊悔的说:“我原是想着告诉你的,可昨日清早雨竹说你不在府里。事出紧急,我也只能如此不告而别。”
她话刚落,便被萧千逸猝不及防的抱住。还未反应过来,便听着他低沉温柔的声音里似是带着自责般:“昨日清早的事情,我亦是身不由己,遂才无法与你说清楚。”
“只是没料到你竟会在此时回去相府里,所以我便让清霖过去保护你。可是据他所说,那黑衣人若是冥影宫的人,你可知会有多危险,以后再也不许离开我身边了。”
萧千逸低头看着她,眼里的深情恍若三月春风般,和煦而温暖。云挽初突然想起昨晚那黑衣人前去落雪院的目的。爱啃书吧aiken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