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千逸看向皇上,眉头舒展,淡然的笑着道:“既是如此,那我们在这里也不便久留,这就准备离开了。”
听他说要走,皇上客气的挽留一番,语气里有些不舍。“想来皇叔难得进宫,不妨多留些日子吧。朕近日因着朝堂上的事情,忙的也是没有空闲时间与皇叔说话。皇叔这便要走,朕确实觉得有些为难。”
云挽初虽不清楚皇上与萧千逸的关系究竟如何,但他话里的意思她确是听的明白。萧千逸依旧是副温润的模样,“皇上不必为难,想来日后有机会的话还是能见到的。再者,我们长时间待在宫里难免惹得他人议论,还是先解决眼下的事情为重。”
皇上默默的想想,也没再好意思继续阻拦,只得笑着回道:“既是皇叔都这般说了,朕也不好意思再说过多挽留的话,那你们回去的路上定要注意着些。”
萧千逸与皇上说完话,打过招呼后,便与云挽初走出御书房。马车专门停在宫门外,似是专门等待着他们般。走出宫门口的云挽初,瞬间觉得视野开阔。
此时太阳挂在正空中,光芒愈加耀眼。湛蓝的晴空万里无云,吹来的风都似带着热气般。偶尔有几只鸟飞过,传来清脆悦耳的鸟啼声。
他们坐在马车里,回去的路上。萧千逸看着云挽初,看似不经意间的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与皇上的关系不同他人那般。”
云挽初原就是对此事心里有些疑惑,还没等到她询问,他便继续解释说,“其实自小我便与皇上算是亲近些吧。他若是遇到事情的话也都会找我帮忙的。可终是到现如今,便也是渐渐的疏远。”
“其实这都算是小事情而已,但有些事情,却并非是看到的那般真实的。重要的是,在宫里甚至是皇家,哪有任何亲情可言。”
“若是没有威胁到他们的权力,便可以客气的说说话。若是威胁到他们的地位,即便是亲兄弟那也是手足相残视若仇敌般。而皇上自小便很顾及他人的感受,也算是心善吧。”
“虽说仁慈是异常难得的,但身为帝王这也是致命的弱点。而且以我的身份,有些事情甚至有些话,不可说的太过清楚。更不可太出风头,我这般说你可听得懂。”
云挽初知道他指的是在皇上面前没有说清楚实话的事情。想到他的处境,又看着他为怕她误会与她解释的模样。遂心领神会的点头,“你说的话我都明白也都能理解,更是能体会到你的苦衷。但是千万不要以身犯险,将自己至于危险之地。”
云挽初认真的看着他,萧千逸见着她担忧的神色。拉着她靠在自己肩头,云挽初抬眸看着他的侧脸,心里似涟漪般圈圈漾开。回到府里的时候,雨竹正等在通往院里的回廊处。
丝丝藤蔓缠绕着,墨绿的叶子覆满回廊,枝叶间点缀着几朵白色的花。阳光透过叶子的缝隙洒下,碎成点点金斑。微风过处,叶子随风晃动。雨竹就在这里等着,连续等着便是好几日过去。
云挽初与萧千逸虽是进宫去,但近些日子都并无任何消息。她怎能不着急,也就只能在这里等着他们回来。他们走进府里,萧千逸说要送云挽初回去房间里。笔趣阁khen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