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奴婢听到云挽初说。等到夜里便过去冷宫那里。此刻他们在锦华宫里,公主还是莫要过去。夜里冷宫那里不仅偏僻,更是荒凉阴冷,奴婢真的怕会有不干净的东西。”
缃桃吓得瑟缩着身子说完,站在旁边的秋韵亦是心里惊慌。随后便附和着道:“公主,缃桃说的没错。还是不要前去了,奴婢心里很不安。若是被皇上知晓公主擅自过去冷宫那里,定是不会轻饶奴婢的。”
萧汐儿厌烦的瞪她们一眼,“既是本公主的决定,断然不会更改。你们就别在这里吵吵嚷嚷的。本公主听着心烦,快去准备吧。”
缃桃与秋韵无奈不敢违抗命令,只得俯身行过礼便退下去。挂在空中的太阳渐渐西斜,终是晚霞收起最后一丝余晖的时候。
萧汐儿带着缃桃与秋韵,便往冷宫那里走去,跟在她身后的俩人,皆是胆战心惊的模样。
听到的传言早已在心里留下阴影,又岂能这般快的改变。天色渐渐暗下来,她们直接走到距离锦华宫不远处。等在这里,终是等到云挽初与萧千逸出宫门口,遂小心翼翼的跟在他们身后。
黄昏时候,那些侍卫过来,云挽初便吩咐他们提前守在冷宫外面。夜色愈渐浓重,月亮藏在云层后,透着朦胧的清辉。加上周围微弱的光亮,勉强能看的清楚。
夜里的冷宫周围是愈加的凄凉,似垂暮的老人般处处皆是毫无生气般。光秃秃的树枝在夜风里晃动着,朱红色的门已是斑驳的透着岁月的痕迹,门上的封条被晚风吹的沙沙作响。
云挽初站在宫墙外仔细辨别着反向,周围寂静无声,萧千逸轻声的道:“既是已有先皇的禁令,我们也不好直接走正门。况且若是惊扰到暗中的人,那岂不是白费工夫。”
云挽初正欲说话,只觉得身子腾空而起。待反应过来,便发现已然在院里。她倒也没有过多惊讶,看着所处的院里,与自己想象的完全不同。院里是狼藉一片,寸草不生格外阴冷。
往里面走,便是房间,她跟在萧千逸身后。推开门,借着随身带的火折子点燃蜡烛,只见着灰尘飞扬,房间里空荡荡的并无任何东西。
能看出来确实是经过大火,墙壁都被烧成黑色的,入眼皆是破败不堪。云挽初将蜡烛放到桌上,便往里面的房间里走去。
房间里的灰尘簌簌的落下,落在萧千逸月白色的衣衫上。可他却毫不在意,缓步走到窗边,看向院里。
脑海里刻意想要忘却的尘封已久的记忆又浮现出来。只见他剑眉紧蹙,眼底似是隐忍又是悲凉。这里的所有东西,皆是有他记忆中的影子。
可那些都如同过眼云烟般消散不见,甚至连抓住最后一丝的机会都没有。云挽初从房间里出来,借着窗外的月光。
无意中便看到他这般神情,心里顿时沉寂,甚至有种酸酸的味道。遂走到他身边,轻声的问道:“你小时候住在宫里,肯定来过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