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俊良见着小厮都倒在地上,瞬间慌乱,却还是装作愤怒的咒骂着,“又是你来坏我的好事,她们的事情与你无关。趁本公子心情不错,最好趁早滚听见没有。”
“滚?”萧千逸嘴角出现嘲讽的笑意,他盯着马俊良。眸光深沉却夹杂着怒气,温柔的声音里却透着刺骨的寒意。明明此刻正是艳阳高照烈日当空,马俊良却像是如坠冰窖,竟忍不住的开始全身颤抖。
他哆哆嗦嗦的看向地上的小厮,低声的怒吼着,“你们这群废物,不是说会武功的么。还不快给本公子好好教训他。”
话刚落,还未等小厮从地上爬起来。仅是瞬间便瞧见萧千逸到自己面前,闪身到他的身后。抓住他的胳膊,云淡风轻的笑着,“既是你自找的,那我便不妨成全你吧。”
马俊良原是想摇头的,可想到他的眼神。腿软的不听使唤,便吓得跪在地上。突然听到“咔嚓”一声,那是胳膊断掉的声音。顿时便龇牙咧嘴的躺在地上打滚,萧千逸却是半蹲在他的面前,背对着云挽初。
看不清楚表情,语气清朗。马俊良却听的胆战心惊,“上次已与你说过,是你记不住教训。敢动我的人,赶紧滚。下次再找她们的麻烦,我要你的命。”
马俊良此刻已是魂不附体,就在抬眸的瞬间,瞧见他眼神中浓浓的杀意。而他已是顾不得多想,忍着胳膊上的剧痛就惊慌失措的逃跑。
萧千逸赶忙起身去不远处看云挽初,只见她此刻正抱着雨竹。她脑中有些混乱,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萧千逸看向旁边的清霖,“赶紧送她去医馆。”
清霖抱着雨竹就向不远处的医馆走去,彼时还好医馆里的病人不多。大夫将抓药的事情都交给徒弟,便赶紧来到后面专门的房间里看雨竹。
云挽初全程都是神情紧张,也不敢出声。大夫把过脉之后,才神色放松的站起来说,“姑娘不必担心,她只是晕过去而已。我这便写药方,她吃过药后应该就能很快醒过来。”
大夫话说完便急匆匆的走出房间,清霖便跟着他去抓药。云挽初看着雨竹嘴角的血迹,又是昏迷不醒的模样。心里百感交集,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直接转身跑到房间外面。
房间外面是医馆的后院里,倒也略显空旷。她怕再看着雨竹这般严重的伤势,自己会情绪失控。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云挽初头也不回便知道是他。遂深吸口气无奈的说,“萧千逸,刚才真是多谢你。你先回去吧,我想待在这里静静。”
想到都是因她的原因才使得他们受伤,云挽初就觉得。即便她不自责,可毕竟是事实摆在眼前啊。
而萧千逸并没有离开,只是轻声的关心着她,“丫头,你有事情的话都可以与我说的。即便你不让我帮你,但我也可以陪着你啊。”
原就是难掩失落的云挽初,听到他此话,便更是委屈与无力涌上心头。突然转身便抱住他,萧千逸却突然怔住。她埋着头,所有的坚强仿佛在此刻突然完全消失,只听得她低声的抽泣着。
“我都与他们不再计较,为何他们却处处针对我。我不想让你们因为我的事情被无故牵连,可却还是躲不掉。若不是因为我,你们也不会受伤。雨竹若是醒不过来的话,我又怎能原谅我自己,或许我真的就不该出现在这里。”
萧千逸从未曾见云挽初哭过,即便是面对所有阴谋诡计。都是淡定自若的模样,仿佛困难都难不倒她。可想到她处处被为难被陷害,即便是他都未必能坚持到如此地步。
可她终究只是弱女子,所有的事情都要靠自己。想到这里除不忍之外,更多的却是心疼。他不想再看到她出任何事情,即便是以后会让她面临更多的危险,但他也会拼尽一切保护好她。
遂低头看着她,眸光深情。抬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认真的劝着她,“丫头,记住你没做错任何事情,不需要在他们的身上浪费时间。大夫已经说过,雨竹很快就会醒过来的。别担心,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
话落便将她再次拥入怀中,其实有些话说出来便会好很多。注意到他手上包扎的布条又被血迹染红,云挽初便心里深深的懊悔。
他手上有伤还未痊愈,忍着痛还温柔的劝自己。云挽初不争气的眼泪又掉下来,心口有种窒息的感觉。
她看向他,眸光里满是感动,又夹杂着担忧,“萧千逸,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的话。你这样,伤口何时才能痊愈啊。”
而萧千逸却是淡然一笑,“傻丫头,你的话我当然会听的。你看我都换过药呢。若非我偶然经过的话,后果怕是不堪设想。即便是受伤,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被别人如此欺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