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千逸看到云挽初对此话并不当真,即便心里有丝落寞,但也知道,若是逼她的话那也必定会是适得其反,况且他也不想看到她因此事烦心。想到这里,遂离她远了些。
伸手将桌上的烛台移到旁边,依旧是温柔的看向她,“丫头,我并没有开玩笑。若是你觉得我开玩笑的话,那便是吧。不过丫头你与那丫鬟这是准备要去京城的吧,既是如此那也正好是同路而行。”
云挽初并不惊讶他对自己的行踪如此清楚,原是想着直接拒绝的。可却不经意间抬眸触及到他温润的眸光,心底似乎漏掉一拍,话到嘴边又咽下去。
她故意拍拍脑袋,借机找个借口装作困倦的说,“我看天色也不早,也不方便再继续打扰你。先去隔壁房间看看雨竹,想来她这会儿应该是没歇着,还在等着我呢。”
她自顾自的说完,不等萧千逸答话,便起身逃也似的就往门口走去。想到与他待在一间房间里,气氛竟瞬间变得如此尴尬,她得尽快离开才是。
原以为能顺利出门,可谁知刚走几步却被萧千逸叫住,只见他轻声的笑着说,“丫头,你跑这么快是为何。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放心吧。若是有事情的话,随时过来找我。”
云挽初听到此话,转头看他一眼,装作平静的点点头,便推开房门出去。而隔壁房间里,雨竹并没有歇息,她虽知道萧千逸与云挽初是认识的,但总觉得不放心。
遂独自守在桌旁,无趣的盯着红烛点点化成烛泪落到烛台上。直到听到敲门声,她才反应过来,打开门看到是云挽初才放下心来,“小姐,你怎的去了这般久,奴婢心里可是担心死。”
云挽初坐到桌边,尴尬的说,“雨竹,不必担心。我就在隔壁房间,这不是过来了。”
“奴婢在这里等等小姐也无妨,看到小姐奴婢才会放心啊。”雨竹借着桌上的烛光,看到云挽初似有些微红的脸色,不解的问,“小姐,那位公子叫你过去可是有何要事。”
听到雨竹问及此事,云挽初装作若无其事的解释,她不想让雨竹过多的担心自己,“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些日常的事情而已。雨竹,我们还是赶紧歇息吧,明早还要赶路呢。”
雨竹原是打算问清楚的,但听着云挽初说的有道理,便吹熄桌上的蜡烛,还好这房间里的床铺也够俩人挤着睡。
而隔壁房间的萧千逸,却在云挽初离开后,吹熄了房间里所有的蜡烛,缓步走到打开的窗户边,向外望去。今晚的月光皎洁,带着些许凉意的夜风吹进房间里。
放眼远处,灯火通明的街道此刻已渐是阑珊。清辉洒下,映着他白色的衣衫,便愈加的清冷。思绪渐远,便突然想起今日清晨去御书房面见皇上。
原是心情不错的他在听到萧汐儿的那番话后,心里便似有些生气。待到御书房的时候,皇上正坐在桌前专心的看奏折,听到脚步声便抬头看向他,音调虽平静都掩不住语气里的惊讶之意,“皇叔今日怎的突然想到来朕这御书房,莫不是因云挽初的事情吧。”
云挽初的事情确实让他似是很无奈,最近这段时日,除他的皇叔之外。母后,三皇兄与汐儿可都是多次提及云挽初,如今他又岂会猜不到皇叔的心思。
还未等萧千逸回答,皇上便放下奏折,叹口气般的解释,“朕都听说了,最近这宫里宫外可是闹出不少事情,皆是与云挽初有大大小小的关系。只是朕不明白的是,此女子朕也见过,除了心思玲珑敢于直言外,倒也并无特别之处,怎会惹出如此多的事情。皇叔不用说,朕也能猜得到。”
萧千逸闻言便轻笑着回道:“皇上言重了,皇上觉得云挽初并无特别之处,只是皇上与她不熟悉而已。御花园的事情,皇上不会怪罪吧。”
“皇叔不必自责,云锦绣做错事情自然要受到责罚,只不过朕没想到,母后竟会插手此事,她对云锦绣的责罚确实是重了些。”话落,便拿起笔在写着什么。想到太后不允许云锦绣这辈子再进宫,皇上就觉得有些无可奈何。可偏偏此事已成定局,他也不好出面帮云锦绣说话。
而云锦绣的事情,萧千逸却并不关心,只见皇上叹口气般的说,“如此情况也只能等母后气消些再说吧,不过朕倒是听说汐儿与云锦绣关系很要好,可她却又很讨厌云挽初,也不知她们之间究竟发生过何事,说起来也是头疼。”
萧千逸看着皇上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忙说,“皇上不必担心,现如今汐儿在宫里,应该不会有事的。”
“朕也希望是如此啊。”皇上放下毛笔,无奈的摇摇头。出宫后的萧千逸,便接到消息,说午后云烨被云挽初气晕后,小厮便赶忙的请来大夫,院里的下人进进出出的。百花文学baihua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