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澜此话刚说出口,萧君墨却停下脚步看着她,满是冷意的声音里隐含着怒气,“澜儿,你乱说什么。你与本王可是两情相悦的,若不是当时因为云挽初,本王又岂会让你做侧妃,这般委屈你。别担心,只要你在母后面前不乱说话便好。”
“王爷,臣妾会注意的。”谢清澜看着他,装作温柔的应道,不得不说,萧君墨的提醒让她心里平静了许多。待俩人走到慈宁宫门口,萧君墨明显感觉到谢清澜的紧张,此刻的她望着眼前庄严肃穆的宫殿,内心还是有些惧怕。可萧君墨却并没出声安慰她,反而是握着她的手,俩人一起走进殿里。
偌大的殿里寂静无声,太后依旧是闭眼假寐。却在听到脚步声,便慵懒的抬眸,看到萧君墨与谢清澜走进来,被绿柳扶着坐在榻上,她整理好衣裙看向面前的俩人,语气里似乎暗含着喜悦,“墨儿,哀家刚听绿柳说你今日进宫,怎的都不来哀家这里瞧瞧,是不是嫌弃哀家话多惹得人心烦。”
还未等萧君墨回答,太后便注意到站在他旁边的谢清澜。只见她一袭华贵的衣裙,将曼妙的身姿衬托的恰到好处,脸上轻施粉黛,隐约的白里透红。她抬头对上太后的眸光,心下一惊便赶紧俯身行礼,“臣女谢清澜见过母后。”
原是想着既然她已经嫁给萧君墨,自然便称太后为母后,也省的被责罚说她不识礼数。可此话一出,太后被胭脂水粉覆盖的精致的脸上却满是厌恶,眼角的皱纹也愈渐深邃。
她看着萧君墨紧握着谢清澜的手,似有些嫌弃的说道:“哀家记得还未承认你呢,你可倒好,开口就叫母后,真不知这尚书是如何教自己的女儿的,话都不会说。”
谢清澜被此话顿时堵的哑口无言,想着倒是她自作聪明了,太后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般好说话。萧君墨见着谢清澜被为难,脸色有些冷的说:“母后,澜儿已经嫁给儿臣为妃,称呼母后也是应该的,母后又何必如此为难她,倒也给别人看笑话。”
萧君墨帮她说好话,这让谢清澜心里便很是满意。她装作强忍着泪水,委屈的看向太后,说着自己的不是,“如此倒是臣女逾距了,虽说臣女家世确实比不得那相府,但臣女好歹也是尚书府小姐,况且与王爷青梅竹马,为何太后如此嫌弃臣女,可是臣女哪里做错了什么。”
其实她心里也算是清楚,但还是装作明知故问的说道。萧君墨原就是见不得谢清澜受委屈,便顿时没了耐心。他看着太后,一字一句的说着自己的看法,“母后,你有话不妨直说,还有何事是儿臣不能知道的,是不是因为云挽初,你才这般讨厌澜儿。”
坐在不远处正在喝茶的云挽初,突然被萧君墨点名提起,瞬间便觉得,若是被人讨厌的话,就连存在都是错误的。她放下茶杯,并未言语。反而是太后,被绿柳扶着从榻上站起来,走到谢清澜身边打量着她。
片刻后,说出口的话里却隐隐透着威严,“你确实并无错处,要说错处,那就是不该哭闹着要嫁给墨儿为妃。自古皇家选妃都是有标准的,你这般要死要活的哭闹着让尚书求皇上做主,这不是威胁是什么。是皇上看在尚书的面子上才勉强答应此事的,你可别以为哀家会给你好脸色看。”
谢清澜其实早就猜到太后对她不满是因为此事,可想想归根结底她才是受害人,为何她还不能说句公道话。想到这里,她更是忍不了心里的委屈,开口就为自己辩解。
“太后可是冤枉臣女了,此事都是因为云挽初,是她抢了臣女的正妃之位,臣女心里也很委屈,可有谁想过臣女的感受。你们都觉得云挽初受委屈,可真正受委屈的人却是臣女。即便是嫁给王爷,臣女每日在府里还要担惊受怕的,怕云挽初与她的丫鬟来找臣女的麻烦。”
谢清澜说完此话,装模作样的掉了几滴眼泪。萧君墨看到她这般委屈,便怜惜的将她揽在怀里,轻声的安慰着。片刻之后看着太后,冷着脸的说道:“母后,你今日叫儿臣过来就是专程来羞辱澜儿的吧,若是如此的话,请恕儿臣先行告退。”
萧君墨撂下这句话便准备带着谢清澜离开,谁知太后却赌气的叫住他,脸上满是失望之色,音调都瞬间提高,“你要走便走吧,竟为这女人如此顶撞哀家,枉费哀家对你如此高的期望,你今日若是敢踏出这殿门,以后哀家这慈宁宫,你就永远都不用再来。”
太后显然被气的不轻,绿柳赶紧扶着她走到榻边坐下,倒了杯茶递给她。而拉着谢清澜的萧君墨,却突然站住,他转过身看向太后,说话都带着疏离感。书吧达shuba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