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竹一脸愤恨的发泄着自己的不满,云挽初瞥见她的表情,觉得略有些好笑。帮她处理好伤口便将药瓶放在袖中,看着午后的太阳,轻声的说道:“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先回落雪院吧,吃完饭我带你出府一趟。”
雨竹听到云挽初说要出去,并没有着急的问她要做什么。她站起来,脸上的愤恨瞬间被高兴代替,她笑着说道:“小姐,奴婢之前听府里的丫鬟们说啊,这里夜晚的街市可热闹了,奴婢还想着有机会与小姐前去瞧瞧呢。”
她们常年生活在相府偏僻的后院里,吃饭都是问题,更别说出去的机会,可以说是屈指可数的。想到这里,雨竹便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跟着云挽初便往落雪院走去。
而此刻京城,靖渊王府书房里。萧千逸临窗而坐,午后斑驳的阳光透过树梢碎成点点金斑洒到窗前的檀木桌上,依旧是一袭白衣的他,玉簪束起的墨发被清风吹起。手持书卷正在慵懒的看着,房间里气氛寂静无声,只闻得窗外传来清脆的鸟啼声。
站在他面前的,正是昨日在玉茗轩里,听到赵肆赵武说话的那人。他在听到他们所言之后便去暗中调查,原是想查出那幕后主使之人,可奈何并没有任何消息,他怕耽误到重要的事情便赶紧过来禀告。
他恭敬的站着,声音平静的毫无任何波澜,“主子,属下昨日在玉茗轩听到俩小厮所说的事情。可今日便听到,百姓都在传言说那相府嫡女云挽初,身为三王妃却不知廉耻与陌生男子关系不浅,可他们却并不知道王爷你的身份。属下去调查过,只查到那俩小厮是相府之人,却还未查出来他们是受何人指使的。”
听他所言,萧千逸的眸光突然变得深邃,似乎是隐忍着怒气。他突然放下手里的书卷,认真的看向他,忽而眸光里似出现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所以清霖,你的意思是,有人竟把主意打到本王的头上了?”
清霖看着萧千逸,恭敬的回答道:“属下也只是猜测,而且属下听闻那三王妃名声不太好,属下也是担心因她的事情影响到王爷。”
他话说完仍旧低着头,萧千逸慢悠悠的走到窗前,背对着他,清朗的声音似这五月的清风,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此事不用你来提醒本王,你去查清楚。那俩小厮到底是受何人指使的?重点去查查那相府的云锦绣与二夫人,务必尽快查出来,本王饶不了她。”
清霖听到萧千逸这般说,心中满是疑惑的便愣在原地。他自小无家可归,是萧千逸救的他,然后将他带回府中的。他做任何事情都是尽心尽力,也从未见过他家主子对何事这般生气的。
想到这里他又再次说道:“主子,还有件事情。你昨日吩咐属下注意那三王妃的举动,可属下发现,三王爷的侍卫暗影也在暗中注意着她,属下怀疑三王爷应该已经知道主子你与三王妃认识的事情了吧,所以才会派那暗影跟着她的。”
萧千逸抬头看他一眼,又看向窗外,清冷的眸光里似乎藏着心事。他似叹口气的说道:“此事本王知道,那萧君墨会怀疑本王,也是预料之中的。本王向来不插手任何事情,可云挽初。”
说到云挽初,萧千逸的嘴角不经意间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轻笑,“她与其他人不同。除此之外,本王不想再听到有关云挽初的任何议论,你知道怎么做吧。还有,萧君墨那边,你派人注意着他就好。定要保护好云挽初的安全,若有任何情况的话随时回来告知本王。”
清霖抱拳行过礼便赶紧退下去,萧千逸看着窗外,院中盛开的雏菊花,在阳光的照耀下异常鲜艳,便想起与云挽初认识的那时候,他心里就有种异样的感觉。可有些事情却并非他所愿,他如今唯一能做的,便是保护好她。
而相府里,云挽初带着雨竹刚回到落雪院,许是外面太阳晒的,云挽初便觉得耳朵有些发烫。雨竹注意到她这副模样,笑着打趣道:“小姐,莫不是有人在想你吧?你瞧你热的,奴婢去打点水来洗洗吧,然后奴婢就去做饭。”
云挽初伸手擦擦额头的汗水,轻声的说道:“雨竹,你现在可是越来越会开玩笑了。再说的话,我就不理你了,快去吧。”
雨竹说完便往院里走去,这落雪院不比那三王府的静园,虽然偏僻点却是什么都有。时至五月,午后的天气也渐渐的炎热起来,墙角的芍药花开的正鲜艳,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味。
云挽初在院里的亭子中歇下,雨竹打盆水便端着走过来放到云挽初面前。云挽初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茶递给她,“雨竹,喝口水吧。”
雨竹略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喝完便将茶杯放在桌上。俩人洗洗过后,云挽初说要去帮忙做饭却被雨竹拦住。若不是清晨因云锦绣的事情,她们也不会到现在才吃饭。雨竹死活不肯让云挽初去,她便只好吩咐雨竹去厨房,随便做点吃的就行。
吃过饭天色也暗下来,等到夜幕降临。俩人换好男装,雨竹第一次穿男装略有些不习惯,她扯扯自己有些宽大的衣袖,担心的问道:“小姐,我们这样真的不会被人认出来吗?”金沙jsz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