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澜怕雨竹不肯出去,才不得不客气的说话。红蓼见着雨竹愣愣的,也是霸道惯了,对谁都是看不顺眼的模样,“没听到我家主子说话么,还不快出去,等着我赶你呢。”
看到雨竹被责骂,云挽初心里就很不是滋味。“谢侧妃,是不是该管管你这丫鬟,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得的是狂犬病,逮着谁就胡乱咬一通。”
红蓼明显听懂云挽初在骂自己,正想说话却被谢清澜拉住,雨竹原本就害怕,听到谢清澜让她出去,留她家小姐在房间里,雨竹便更是不愿意。“小姐,奴婢要跟着小姐一起。”
云挽初回头看着她,“雨竹,你先出去吧,这里的事情与你无关,还是不要将你牵扯进来为好,你在院子里等我。”
雨竹犹豫的点点头便走出房间,可红蓼却还是站在一旁。云挽初的目光看向她,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既是侧妃与我有话要说,那红蓼是不是也应该出去。”
而谢清澜却看着云挽初,笑着说道:“姐姐,这红蓼可是我的贴身丫鬟,有何不能让她知道的,再说这是妹妹我的事情,我也不怕她泄露出去。可你那个丫鬟就很难说,她要是故意出去乱说诋毁我,我这也是为姐姐着想,怕姐姐到时候为难。”
前一句话是看向红蓼说的,温柔的语气里却是满满的威胁。她之所以不给红蓼好脸色,是她始终比不上陈婆子那般对自己言听计从,可就是她信任的陈婆子,竟被云挽初威胁着,借萧君墨之手将她送回尚书府。
云挽初眼神突然明朗,谢清澜如此信任红蓼,可她刚对自己说的话,竟是那么的不择手段,真是一出好戏,这谢清澜怕是不会想到,红蓼暗地里动的那些手脚吧。
“谢侧妃这般捧高踩低未免做的太过份,你如何肯定雨竹会故意诋毁你,若不是你做的那些事情有可以让人抓到的把柄,相信不会有人吃饱饭没事做。还有,你的丫鬟红蓼,你竟如此信任她,自己都说不怕她泄露出去,这前言不搭后语可着实让人费解啊。”
看到云挽初全力维护自己的丫鬟,谢清澜无力反驳,只得装作道歉的模样,“姐姐怕是曲解妹妹的意思。看来姐姐还是不待见妹妹呢,难道姐姐就不想知道昨日早晨王爷匆匆忙忙过来的原因么。”说罢,一脸期待的看着云挽初。
可却从云挽初脸上看不到任何嫉妒的神色,也就只能叹口气,自顾自的说道:“姐姐,妹妹昨日派丫鬟去请王爷过来的时候,是真的不知你与王爷有事情要谈,只顾着自己,真是不好意思,姐姐不要记恨妹妹。妹妹是有别的原因的,但是王爷已经答应妹妹,等陈婆子伤好之后便允许她回来。”
萧君墨同意陈婆子回来?云挽初突然心里似乎有些沉重。看来她待在这里,倒还真是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即便她不招惹别人,就总有人瞧着她不顺眼。
她坐在椅子上,好笑的看着谢清澜,“那陈婆子可是你的嬷嬷,回不回来也不是我能说的算。既然萧君墨已经同意,那便如你如愿。听你这话说的意思,是觉得那陈婆子暗地里帮你栽赃陷害人,被发现得到惩罚以后还有脸回来,是件很光荣的事情,那我是应该替你高兴?”
云挽初这话成功让谢清澜面上渐渐失了血色,她从没有被人侮辱过,云挽初却是明里暗里的刻意侮辱她,即便没有外人在场,她的面子上也是过不去。
察觉到谢清澜的异常,红蓼赶忙站出来,瞪着云挽初,恨不得动手一般,“云挽初,你竟对我家主子这般无礼,信不信我家主子今日就让你们出不去这倚澜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