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岂能与雨竹说实话,说她家小姐早已经不在,站在她面前的,只是与她家小姐同名同姓的陌生人而已,她不愿看到雨竹伤心。
雨竹被云挽初拉着坐下,她认真的看着她,“小姐,福伯是这三王府的管家。听说他一直留在王爷身边,王爷对他很是器重呢。小姐当日嫁进王府,王爷因不喜欢小姐,便命人将我们赶到这偏僻的静园,就是福伯带我们过来的。他当日就一直称呼小姐为王妃,除了同行的几个丫鬟知道,也就并无其他人知晓此事。”
云挽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情况她猜的没错。只是这福伯为何当日就称呼她王妃呢。
“雨竹,听你这般说,福伯与我们是不认识的。那你可知道,他与别人,或者是相府的人,可有认识的?”云挽初还是觉得先问清楚比较好。
闻言,雨竹摇摇头,“小姐,我们都一直生活在相府后院,怎可能知道其他的事情啊。而且小姐,你之前好多事情都不记得呢。”
云挽初失望的摇摇头,在现代聪明如她,此刻却任何事情都看不透,满满的无力感让她觉得暗无天日,有心无力怕说的就是她如今的境况吧。
雨竹看着云挽初耷拉着脸,又说道:“小姐你不要担心,奴婢觉得福伯与其他人不同,起码他对小姐还是很恭敬的啊。而且我们当时刚来这静园的时候,屋里的灰尘都是福伯命人打扫的,还有一些日常需要用的东西,也都是他瞒着王爷,派人偷偷送过来的。”
云挽初没想到这个福伯对原主还可以说是照顾有加,无论怎样,雨竹说他帮她们的这些事情都让云挽初感受到一丝温暖,遂对他的印象也改观了些。
看着云挽初不语,雨竹又恹恹的继续说道:“听府里其他的丫鬟们私下说,福伯前段时间因为家里忙就跟王爷告假回家去,陈婆子因着有谢侧妃撑腰,才会这般无法无天,欺负小姐。”
提到陈婆子,雨竹脸上又出现气愤的表情,云挽初笑笑,看着她。
“别自己气自己,那陈婆子也是罪有应得,她欺负我们的,我们还回去就行。只可惜的是,那陈婆子已经被萧君墨送回尚书府,在她身上可以说是暂时找不到什么证据。这种情况,我们绝不能自乱阵脚,还是先观察段时间,看看他们有什么动作,再做打算。”
“小姐说的是,还是小姐考虑的周到,奴婢万事都听小姐的。”雨竹拉着云挽初的胳膊,突然间很是放心。她虽不知那次小姐晕过去到底发生过什么,可现在的小姐当真是与之前的小姐太不相同。只要小姐不被欺负,她就已经很满足。
两人聊着聊着,许是今日也累的够呛,不久便困意袭来。刚歇下,就隐约觉得,外面的夜风吹的似乎更大声,呼呼的风声刮过,破旧的木门与窗户摇摇欲坠,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空气中传来泥土清香的味道。
雨竹急忙爬起来,想也不想便跑到厨房,拿出来根木棍,那是她之前捡的柴火准备烧饭用的。用它顶着木门才勉强挡住吹进来的风,云挽初走过去将窗户死死的关紧。
她回头看着雨竹,“看这情况,怕是要下雨了吧。也不知道这茅草屋能不能撑得住,待天晴先修缮修缮吧,过段时间,我们就搬出去吧。”
听到云挽初说要搬出去,雨竹内心竟出现一抹疑惑。云挽初说过,她们不可能一辈子住在这里。只是想不通小姐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个。遂来不及思考许多,急忙回头便问道:“小姐,我们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