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角落里那个身影,不是小也那个臭小子又能是谁?
顾不上再跟他娘多说什么,苻千凡就朝小也走去。
苻府素来规矩不大,对下人也从来不苛刻。遂小也看见他气势汹汹朝自己走来,一抹脚就要溜。
想来也是,但凡苻府规矩大些,按照这样的门第,怎么也养不出苻千凡这种性子来。
“你往哪儿跑呢你?”
一把提起准备开溜的小也的后领子,阴恻恻道:“怎么,本少爷这里你待不下去了?想去前院儿打杂?”
小也笑得比哭还难看,“少爷…”又看看方琼书,“夫人…您得帮帮我!”
“你也别怪他了,是我吩咐他跟着你的。”
“娘…”
“你也别说那么多了,便是那个叫成辛子的吧?你若不愿给娘见见,那娘就自己去看。”
言下之意,你自己看着办。
……
自从梅园一遇后,那名少年的面孔总在仡轲宕脑海里挥之不去。但明明白白的性别告诉他,自己的感觉是错误的!
晚春时节,多是绿肥红瘦,随手摘下一片木叶放在嘴边,熟悉的旋律随心而动。
因为对于这首曲子的熟练度,使得仡轲宕在吹响木叶的时候,仍可以想着别的事。
前些日子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的关于女官的事他亦有所耳闻。
在官家的地盘,女扮男装十多年,这女子也是个奇人。
女扮男装啊!有没有可能,当日那名少年也是…
想到这里,音乐停止,仡轲宕自嘲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