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在座的各位,就没有一人听说?”
金銮殿上静悄悄的,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自己呼吸的声音惊动了上头那一位,从而将怒火发泄在自己身上。
“田周民!”
被叫到的人一个哆嗦,心想最终还是轮到自己了。
田周民跪到谷申身旁,“臣…臣在…”
“你御史府派出去的地方司隶都是聋了还是瞎了!”
谷申正暗自庆幸陛下终于将目标对准别人,不想又杀他个回马枪。
“既然你说林江海不是你举荐的,那你倒是告诉着,究竟是谁举荐了这么一个败类。”
“是…是六…”谷申刚想将那人供出来,余光一扫,突然就发现那人正在盯着自己,眼神中似有警告。
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才会如今这般这两头不讨好的。
“是谁?”
“回陛下,事情太久远,微臣实在是记不清了啊!”
上头,不过说了两个字的时间,他的脑子已经飞速转了一遍。当即决定,这个人不能供出来。
“记不清了?好个记不清了,那你就回去好好想想什么时候想到了,什么时候再回你的宰举府!”
说罢成束又看向田周民,“至于你,田周民,你倒是跟朕说说,你可对得起你这个名字?既然御史府的事你管不好,那便让给能管的人来管吧。”
谷申与田周民齐齐瘫倒在地。
谷申倒算好,除了这么些事确实也有他的责任。如今只是丢了官,能保住这条命,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至于田周民那才是真的被殃及的池鱼,他说到底也只是被下面的人给蒙蔽了…
处理完这两个目前最大的祸首,成束这才正色道:
“在座的众位都是朝中重臣,即便那林江海远在中境府,他一切所作所为你们都不知道。但是中境府一场大火足足烧了半月有余,你们当中当真就没有一人有所耳闻吗?
你们拿着百姓供上来的税粮享着高官厚禄,再想想你们可曾为他们做了些什么?一个个的连宰风府一个小小的采诗官都不如!”
将底下的一干官员好一通骂,直到他们个个恨不得将脑袋都垂到地上去,这才停下来。
“宣宰风府成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