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哪里?”我差点要翻身起来,被她按住了。
“他们和小白小六说了些话,就匆匆离开。”再过一会儿早朝就该结束了,他们能赶过来报个平安,也是怕我太过于担心。
小白也跟着进来了,走到床边坐下,拉住我的手,详细说明。
“朝堂上,皇上判了李琦父子腰斩,明日执行。这次能活捉,还要靠李琦的外甥裴行立临阵倒戈。裴行立没回京述职,留在润州看着大军。他的顶头上司李奉独才奉召入京。不仅如此,还带来了裴行立的亲笔供述,说是驸马刘士泾暗中和薛尚衍暗中勾结,想趁着在润州城中大肆搜平叛刮富商家产,又安排了死士绑架京中贵女意图要挟将军,桩桩件件,证据确凿,请尽快发落云云。”原来是这样,派宦官去监军,或者使宦官掌权,都很容易招人嫉恨,昨天他们回京怕是已经向皇上禀明实情,能放在今早朝堂上说的,是皇上已经有了定夺,只说搜刮钱财,怕是把铲除异己的罪给藏起来了。太后那边应该是劝公主将驸马先交出去,再想法子捞出来。她召阿媛,必是想从天机阁得到消息,尽快想法子应对。
“驸马暂时被收押,容后再判。另外,将军还带了一个女人献给皇上。”小白也很疑惑。
“什么女人?”
“杜秋娘,是李琦府上的舞姬,她昨晚入宫后一直未见出来。其他也来不及细说。”我想起了小七曾说过要哥哥带一个人进宫,难道就是这个舞姬。
薛明走了进来,要给我换药,拿下来的时候我小心翼翼地睁开双眼,屋内还是昏暗的,但是已经可以看见周围人模模糊糊的影子,没有色彩,都是一片黑灰白。
又是一副药敷了上来,“怎么样?”小铃急切地问。
“只能看见模糊的影子,不敢久看。”我照实回答。
“差不多吧,也不会那么快恢复,别着急,慢慢来,跟小白一样,病去如抽丝。”师傅的话,总是让我莫名安心。
“哥哥他们应该会被留下议事,还能缓一缓,我最快什么时候可以见光?”
“最好今天都是待在屋内吧,还不确定回复的情况怎么样,等下一次换药再看。”
大家陆续散了去,小白还是在床边陪着我。
“昨晚,我梦见小鸾了。”他在我手心写着。
“是我不好,偷了她的灵力在练气,还一直没有进步,”我抓紧他的手,浑身颤抖。
“不,我梦见她说你的那个令牌就是魂匣,等你法力再进一步,就可以把她放出来,她现在是很虚弱,但是绝不是因为你,当时情况特殊,将她移入魂匣内就是保护她。我信你,你可以做到的。但是你不能一直按照狐族或者人类的方法去练气,你需要找一本《太异志记》。你要继续练,我们才能和她有这样的联络。”
“你是说,小鸾一直在令牌里,挟魂令,就是魂匣,它就是你们狐族要进入人族的神器,那它代替了我的身体接纳小鸾的魂魄,将来有机会回到狐族,你也可以将它交回,那么小鸾的魂魄就不会受损了。”好像还不错的样子。“流火,你再去尚书府看看阿媛回来了没有。小白,你也提醒我下,请阿媛帮忙找那本书。”应该是很难寻到的,找她就没错了。
流火飞了好几次没见着人,正气着呢,一直强调它不是信鸽,不要再跑腿了的抗议。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刚换完第二副药,叶管家就匆匆来报,王爷和越将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