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琅琊极还在惨叫着,他颤抖着手从衣兜里掏出了一支银色的针剂插在胸口上,随着水银一样的药剂注入体内,他脸上那块被撕下的血肉快速再生了起来。
踢死了哈里肯特的李安心并没有急着动手,他需要一个活口,最好是知道内幕比较多的活口来获取情报。
他转身看着北区残存的反抗者们,微笑的说道:“我是西区分部特殊外勤部小组长李安心,你已经没事了,这里是谁在管事。”
众人的视线齐刷刷的看向了华茗,后者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李安心的脸却一言不发,李安心下意识的摸了摸脸颊问道:“我脸上有东西吗?”
难道是冰茬子露出来了?不可能啊,我压制住了的!
“咳,没有,没有……我是北区分部的代理部长,华茗,很高兴认识你,李,李……李组长!”华茗一时间又卡壳了,但好在她自己拗了回来。
“可以和我说一下现在北区的状况吗?”李安心直入主题,现在可不是寒暄的时候,华茗下意识的就点点头,然后她目光一滞,猛地朝李安心扑来。
一顶草帽无声无息的朝着李安心的脖颈削来,华茗扑在李安心身上用力一推想要将他推开,但一推之下却发现李安心的身体像似钉死在地上一样纹丝不动。
嗡锋利到足以斩碎钢铁的草帽高速旋转着,延边包裹着的金色光芒被离心力甩出拉成,凭白为这一顶草帽加上了一圈半寸长的锋利刀刃!
眼瞳再次恢复漆黑的琅琊极目光阴沉的盯着李安心的脖颈,他瞳孔内的一点金色已经消失,取代那点金芒的则是犹如死人眼球的黄白混色!
“厄咒,我言刃皆断!”
锋利旋转的草帽,纹丝不动的身躯,华茗此刻再次感觉到了自己的弱小无力,一点晶莹在她眼角浮现。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不管是父母,还是那些受害者,亦或是自己的养父,自己一个都救不了,这是为什么!
那些哭泣着的人,等来的只是冰冷的赔偿金,以及一句句机械格式化的慰问,真正的凶手正在逍遥法外夜夜笙歌。
她不止一次看到北区纸醉金迷下的黑暗与腐烂,可她的力量却根本无法阻止,不只是她,连他的养父,前任北区部长林北潮也无力改变,北区的腐烂是根深蒂固的,与其说是北区这颗大树的根部坏死了,不如说北区这株大树本身就是腐烂的。
以病态的体系堆积起来的北区本身就有问题,贵族凌驾于法律之上,甚至让法律成为他们获利的工具,摆脱是非指责的替罪羊。
这种扭曲的体系维持了一代又一代,却始终没人终结,或许以后会有人持刀而来,斩断这颗大树,将它推到,但那人绝对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