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3章(2 / 2)娇宠皇妃:妖孽王爷追妻忙首页

却被郑婉灵呵斥了一番:“谁说的这种混账话?挑拨你们的兄弟间的感情,其罪当诛!你也不小了,怎么能听这种传言?”

慕容齐被狠狠地训了一番,心里又是高兴,又是不甘。

他八成可以确定慕容越的身世同他猜想的没有大的出入了,又不甘于被已经做了太子的慕容越压着,一辈子只能做个皇子,之后再做个在皇帝手下讨生活的王爷。

这满宫里,他自小最羡慕两个人,一个是被父皇宠爱的慕容言,一个是出生之后就被封为太子的慕容越,真是没想到,原来那个太子的位置竟然是他的,只是被慕容越横刀夺去了。

他怎么能甘心?

于是,他便开始暗中谋划,等着机会,追杀慕容言,其中也有他的手笔,这些年他也培植了一些心腹,有的时候慕容越失去慕容言的踪迹,他还会让人偷偷泄露出去。

那有关身世的传言也是他在背后推波助澜,不然不会在长安传播得那么快,一板一眼,有模有样。

郑婉灵极其谨慎,她将那个秘密瞒了一辈子,以为没有人能发觉,又因为慕容齐太小,等他长大之后慕容越已经站稳了脚跟,虽然身为太子荒唐,但先帝即便是动过换太子的念头,也绝不会让慕容齐继位。

那还折腾什么呢?反正她已经是太后了。

慕容齐曾隐晦地提过几次,都被郑婉灵岔开,看来她是真的不愿意再掀起风浪。

可是慕容齐不甘心,他才是真正的正统,他不想一辈子屈居人下,后来他又暗中做了不少挑拨离间的事情,让慕容越和郑婉灵的关系进一步恶化。

他披着一张纯善懵懂的皮囊,将那两位自以为乾坤尽在手中的人骗得团团转。

慕容言看着近乎疯癫的他,心里涌上一点悲哀来。

他咬牙切齿:“都是那慕容越的烂摊子!如果朕能早点坐上皇位,就不会这般被动,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进长安而没有半点办法!”

慕容言淡淡道:“那都是你的执念,同朕的妻儿何关?”

慕容齐抓住铁栏杆,眼睛里恨得几乎渗出血来:“凭什么?凭什么你一出生,就被父皇捧在手心里。慕容越一出生,就是命定的太子,而我,什么都没有,如果,如果没有你们,朕这一辈子将无忧无虑,这不公平?”

“不公平?”慕容言总算正眼看了他一眼,“慕容越自小养成了骄纵的性子,最后被郑婉灵毒杀,朕自五年前开始就颠沛流离,今天是一步一个血泪得来的。你出生便如同含着金钥匙,在郑婉灵的皮肤下长大,最后即便慕容越对你有所怀疑,也未曾伤过你的性命,就连朕登上皇位,也打算将你封王,做个闲散王爷,你若不是如此糊涂定然一生富贵,你觉得不公平,可想过这乱世,有多少人在尘世间苦苦挣扎,想吃一口饭,喝一口汤,都是无边的奢侈?”

慕容齐愣住了。

他几乎没出过长安,哪里知道外面是怎样的世界?

慕容言冷笑一声,再不看他,慕容齐以为自己运筹帷幄,实际是天下第一蠢人,这皇帝有什么好当的,他被一步一步推到这个位置,梁国刚经历战乱,民不聊生,周边大国虎视眈眈,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春日里,小小的慕容念在塌上睡得正香,怜珠坐在旁边绣帕子,一边同玲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玲珑这一个月月子坐下来,感觉自己近乎胖了一圈,她这辈子都没这么闲过,倚着窗子晒着太阳,看着胖娃娃,日子过得无比悠闲。

平日里她被拘在床上不许下来,身边人恨不得吃喝拉撒一并帮她解决了,这终于快出月子了,她给念儿打着扇子,笑道:“这回儿在满月宴上,念儿可以见到舅姥爷了。”

之前还在僵持的时候,玲珑担心步怀泽,要将他接到身边来,但步怀泽觉得,他们俩在外面的形势虽然大好,但是在长安内的内应实在太少,他要在长安城内配合他们,他虽然性子温和,骨子里却跟步怀竹一样的坚韧倔强,无论玲珑和慕容言怎么劝说,他都没有改变心意。最后步怀泽确实帮了他们不少,可以说没有他,这长安城门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攻开。

怜珠笑道:“大人见到咱们念儿公主,一定喜欢得很。”

怜珠也是当年跟玲珑一起逃出的小侍女,一路跟着玲珑走到这里,她们名义上是主仆,其实早就将彼此当成了亲姐妹。

玲珑忽然抬头看向窗外,草木郁郁葱葱,正是花开得最热烈的时候,有淡淡的香气偶尔飘来。

但她好像不在看那些,目光放在了很远的地方。

怜珠也停下了手里的活,她知道玲珑在想什么。

他们这群陪着公主从死里逃出来的仆人,其实最希望的就是公主能平安无忧地生活,故土谁都想回去,但是这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最近,陈国在尝试与梁国建交。”玲珑喃喃道,片刻之后,又有些讽刺地弯了弯嘴角,“使者送来的信上,称梁国皇后为故交。”

怜珠顿了一下,顿时气极:“那李凌果然厚颜无耻!”

他的消息倒是灵通,八成已经知道坐在梁国后位上的人是陈国公主。

“这么多年了,也该会会了。”玲珑却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她的幼年太过惨烈,一夜之间,好像这世间只剩下了她一个,这是许多年挥之不去的执念。

她闭上眼睛,眼睛有些酸涩。父皇,母后,你们有外孙女了,女儿要将她带回去给你们看看。

陈国。

清心殿里,一个身着明黄的小孩子趴在桌子上,正在一笔一划地写字。

有时候,他会抬头看看窗边那个人,不过很快就低下头来。

窗边坐着一个身穿黑衣的人,那衣服黑得很透彻,咋一看,看不出什么花样,偶尔阳光扫过的时候,才能看出上面繁复的花纹,这是上好的云锦织就的衣服,今年陈国宫里只得了一匹,都在他身上了。

他坐在窗前,手边放着一个青碧色的瓷杯,袅袅地冒着一缕缕的轻雾。

他对着那一堆明黄的奏折,拿着朱笔批注,时不时停下来饮一口茶。

楚哲伸手掂了掂自己已经写的那一叠大字,渐渐地开始有些烦躁了。

窗外春光明媚,他却被拘在这里一天到晚写这些枯燥的大字,不得见父母朋友,只能跟这位摄政王相伴。

他实在耐不住,抬头看的次数越来越多。

“身为一国君王,怎可如此浮躁?”一声漫不经心的叱责传来,楚哲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摄政王就像是一个冰块冻成的人,满朝文武都怕他,别提楚哲这个才刚刚七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