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静的态度让曹稍微镇定了些,他的眼睛忍不住往她胳膊上看。“你这是被人寻仇了?我你要不要糊点草木灰止止血。看着怪吓饶。”
姚晓渔也觉得可以。于是跳下车,在路边寻摸了一种紫色的草药,这种草药名称她也不记得了,但是根茎可以挤出白色的汁液,能止血,村里的孩子都认识这种野草。生长力很旺盛。被她薅了一把盖在伤口的位置。然后坐着曹的拖拉机这么回了村里头。
她跳下车,现在还是中午,地里的人都去休息了,所以田埂上几乎看不到人影。她找了一圈。看到从水库回来满身都是泥的姜向萍和孙培柔,她们两个经常在一起,还有就是最近成了姜向萍尾巴的高新苗。
“鱼姐!”“鱼,你这是怎么回事?”姜向萍看到她胳膊红了大片,立刻上前来要看看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搞的是摔哪里去了?”
姚晓渔也来不及给他们解释,只好问:“不是什么大事,对了,你们看到元送没?他在哪干活呢?”
“你找他?他跟人在村口弄头发呢。”现在有那种挑着扁担剃头匠。城里有理发店,村里就靠这些剃头匠挑着扁担一个村子一个村子的走。而且要是来一趟也要隔阵子。所以剃头的一来,村里头的男娃娃就约着过去剃头发。刮胡子之类的。除了上了年纪的那种老头不怎么讲究,年轻一辈的都要剃胡须。
不是为别的,就是气热,留着胡子一把汗,难受!
听到她这么,姚晓渔就:“那行,我这就去找他。”她被姜向萍带着,她看到姚晓渔嘴唇都发白,忍不住“你这是怎么弄得?要不我帮你去喊人。”
“是啊鱼姐。”高新苗看着她,神色有些犹豫。“你找阿松是不是为了那个女的的事情?我听她跟咱们村辞了职。是要办病退走呢。”
一听办病退,姜向萍脚步就一顿,要知道知青办病退,一个村的名额也就那三两个,之前那个剁手的女知青办了,她怎么也以为自己能从高建才那里弄到剩下那张。没想到却被程嘉禾抢先了。
她莫名:“她好好地办什么病退?!”
她还不知道元家闹得事情,但是高新苗是知道的,她这几都陪着元松,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高新苗的心里像是刀绞一般。她年纪不大,也不会那些女知青偷偷看的禁书里面的人的“什么我爱你呀”“你是我亲爱的。”那种话。
她心里只盼着元松哪能对自己一两句话,就像他拉着程嘉禾的手那样,那时候他的眼睛里亮亮的,像是溪水底被水波蜿蜒透下的光斑。
等到了村口,姚晓渔看到元松,他看到人,整个人都从椅子上站起来,木楞愣的。身上还有一堆头发之类的。剃了半,另外半边的长毛服帖的挂在耳朵上。剃头匠急了:“你站起来干什么?”
他直挺挺走过来,眉头皱得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