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娇满脸倦容,其实还处于半昏迷的状态,华桑和苻琼一人一边地扶着她,赶紧往山上走,他们需要在天黑之前,找到来时休息的山洞。
终于在天擦黑的时候,他们走进了山洞。华桑坐在地上,心如鼓擂,她明白自己确实是生病了,从她鼻尖呼出的气体滚烫,烫得上唇发麻,脸上的伤口刚开始还一阵阵传来疼痛,后来就又渐渐没有了知觉,她猜着是冻伤了,也不知道伤口深处有没有石子愈合在皮肤里面,从而引起伤口的感染。
苻琼一回头就看见华桑坐在那里大口地喘着气,天色已经暗了,山洞里更是漆黑,他模模糊糊也看不清华桑的脸色如何,只是直觉地觉得华桑好像不舒服。
“阿桑?你如何了?”
“我有些冷...”
苻琼把最后的一点肉糜喂给华桑,然后又给她喂了些水。他们只剩五张大饼,和一囊水了,还有将近半个月的路程要走,现在华桑和乌娇又都病着,苻琼的心一直往下沉。
华桑吃完就开始迷瞪,苻琼解开外袍,将华桑抱在怀里,用大衣包着她。华桑突然觉得周身一暖,挣扎着睁开眼睛,看到苻琼近在咫尺的脸,她面上一红,轻轻推了推他的胸口,说:“男女授受不亲...”苻琼将她的脑袋按进胸口,说:“你就当我是女子。快安心睡吧!早点好起来,我们还要翻两座雪山呢...”
华桑靠在他温热的胸膛,听到他的心跳强有力的跳动着,每一下都铿锵干脆,撞击着她的脸颊,她嗅着苻琼身上令人心安的味道,睡意四面八方地向她袭来,暖融融的将她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