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等矿道都处理好了,你手下的人就要撤出我的矿井,到时候矿井的事由我自行处理。”
“那是当然,时大哥的矿井,我只是帮时大哥打好基础而已。
我们镇出产的煤都是优质的无烟煤,不过,如果没有了熟悉矿山情况的人,要在这里开采也不容易,以后时大哥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小弟,我阿四肯定随叫随到。”
一听时江远这语气是放过他了,阿四如释重负,在时江远面前也不敢称哥了,而是恭恭敬敬地递上了自己的名片,表现出一副愿意为时江远奔前走后的小喽罗模样。
时江远将阿四的名片放到口袋里,阿四和张署长看到时江远脸上的神情放松下来,他们俩的一颗心这才放回了原位。
一个庆幸保住了前程,一个庆幸保住了自己原来煤矿的开采权。
阿四见这桩仇怨化解了,精神一振,赶紧道:“叫服务员上来,把这些残羹剩菜都撤下去,咱们重新置办一桌,和时大哥、张署长好好喝几杯。”
有钱就是好使,转眼间,这一桌子有些还没动过几筷子的珍稀菜肴,都被撤得一空,随即又端上了新的菜肴,茅台酒更是一溜地摆在桌上,充分显示着煤老板的豪气。
时江远今天就是来找阿四气的,阿四伏地认输,承认自己的错误,如此一来,他的心结就消失了,以后心就不会乱跳了。
果然,把煤洞的事解决之后,时江远顿时觉得心平气和,心脏那里一点难受的动静都没有了。
生意场上就是这样,刚才的敌人转眼就变为朋友,时江远知道,有张署长镇着,阿四肯定不敢使坏。
阿四说要帮自己采煤,那是好事,要不然他在煤矿开采方面确实是个门外汉,就算他一开始拿到了杨坑煤矿的开采权,但是要招募人手、要去打矿洞,对他来说还真是一件头疼的事。
如今可以借助阿四的力量,时江远也没有那么傻,把这等好事推到门外。
于是,时江远从善如流,坐下来和张署长、阿四喝起了酒。
看这一桌喝得其乐融融的,谁也不会想到,就在几分钟之前,酒桌上还是剑拔弩张的场面。
康瑛在独幽居的家里,看完新闻联播,又看了一会连续剧雪山飞狐,不由感叹陈松龄年轻的时候就是美啊,胶原蛋白满满,强过后世的整容脸。伊面帅气凛然,和陈松龄在剧里演情侣还挺搭的。
院落里,小狼狗不时发出三两声低低地叫声,给这夏天的夜里平添了几分灵动。
康瑛打了个哈欠,她看了下表,时间也不迟,才9:30,想起自己做老总时,没有到夜里12:00以后,都不会想睡觉。
每天早上还要6:00起床,运动一个小时,吃早餐,洗澡,8:30准时出门,9:30准时出现在公司,接下来就是一整天拼命的工作,一直到晚上七八点才下班。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就是那么拼才能够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让企业脱颖而出。
可是到了这里,康瑛觉得身体机能似乎也跟着这个时代的节奏变慢了,还不到10:00竟然就想睡觉了。
康瑛揉了揉打哈欠溢出泪花的眼角,准备顺从身体的节奏,关了电视就去睡觉。
就在这时,康瑛忽然听到院门口的铁门“卡答卡答”地响了几声,康瑛走出客厅,往院外一瞅,就见铁门“吱呀”一声开了,然后有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又反手把铁门重重地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