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邢沅已经静下心来,知道自己没法动弹,便只暗暗打量眼前的一切。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名男子背后竟跟了数人,只是进屋来只一人,也是古代官服打扮。
难道,难道自己这一睡竟让自己搞了一次狗血的穿越?
邢沅平时闲暇偶尔也会看几本穿越小说,比如《不负如来不负卿》啥的,可是毕竟没有沉迷,也从不曾做过穿越美梦,可今天这仗势怎么自己似乎成了狗血女主了呢?
既然不能起,邢沅就装睡。想着等这个男子一走就出门去找人问究竟,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这男子没走,医生却没一会就来了。没有像邢沅看的古代戏剧般隔帘挂线诊断,年纪不轻的医生大方地给邢沅搭脉,迅疾做出判断:感了风寒,吃几贴药应会无恙。听医生如是说,男子看似放下心来,不过转头对邢沅说:“今日这种光景,可见身边还是必须有人,若是有人,怎会让你这么睡去?少刻着两个你身边的老人过来,你再不要任性遣回。”说着语气里竟带了些薄怒。见邢沅不应想是妥协了,竟又展颜一笑:“这样本王才放心。”又坐片刻,门外有人进来轻禀:王爷,朝廷来人了,在王府等候。男子迟疑了一会,还是站起身,帮邢沅摁摁被角,叮嘱她好好休息后才欲带人离去。出门槛前一刻又回头说:“阿沅,我得空便来看你。”邢沅依然不做声。男子竟不以为忤,只是顿了少顷,终越门而去。
邢沅一见人走尽,便从床上下来。她想把乱了的头发理一下,就走到梳妆镜前,往里望,自己的面目没变,只是衣服已不是自己原本穿来的模样。她又往外走去,屋外竟已无一人。而邢沅还发现池中那雕像竟也不见了,而且细瞧来,那树,那池,那栏杆等等等等,都似乎感觉与前番不一样,怎么回事?
邢沅一路狂奔,只想找个人问问,终于在进大殿前逮到一个年纪尚轻的和尚,这小和尚正在往殿外走,邢沅像找到救命稻草般的问他:“师傅,请问今年是几几年?““夫人,什么是几几年?“和尚见到她,似想下跪,却被邢沅紧拉着,不好硬挣,便怯怯回道,明显不解邢沅所问。“就是如今是何年份?”和尚恍然:”禀夫人,是顺治十六年。”啊?!邢沅晕了:顺治十六年?顺治,那个据说后来出家的清朝皇帝?邢沅从脑海中翻出历史知识,顺治1644年登基,十六年,那岂不是1659年,天!这一觉醒来竟已退回到三百多年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