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赔礼过程过于逗乐诚恳,每个不满的客人离去之时,脸上都挂着笑容。
“这里的老板真有意思。”
“我也觉得,看在他长的还不错的份上,原谅他啦。”
“下次什么时候再来?”
“看情况吧,起码等两月,我在咖啡店当过学徒,一个多月基本就可以出师了。”
刚走出无忧馆的一双闺蜜,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说笑笑离开了。
……
很快,就到了零点,送走最后一波客人,梁川总算松了一口水,端起早已放凉的水,咕咚咕咚全喝了下去。
“现在总能休息一下了吧,我的天,看来还是得想办法招个帮手啊,就算我学会了全部,一个人早晚累死。”
关键是,现在还不能关门。
还没歇够呢,就见一个打扮耀眼的高挑女子推门进来。
“去外面把我车停好,再给我来杯法国贵夫人。”
然后就登着巨细的高跟鞋噔噔噔的往贵宾区坐下,贵宾区和普通区的唯一区别,就是沙发的舒适度不同,但会额外收费五百元一位。
喷鼻的香水味让梁川一阵眩晕,拿着钥匙,停好他连摸都没摸过的豪车,悻悻跑回去给她做咖啡。
法国贵妇人,听着名字就不好做,梁川本着忘忧茶第一,其他皆第二的想法,一边观察那位看上去很有钱的女客人,一边照着教程做咖啡。
别说,做了一天的咖啡,现在他也有点心得了,这款还得给它铺奶油淋红酒,虽然不清楚这些混搭在一起究竟是什么味道,但是只要知道它很贵就好,小小的皇室杯装好,一杯就要卖上六百多。
看上去,卖相还不错。
他兴致勃勃的呈到这位客人跟前,“您的法国贵夫人,请慢用。”
“你别走,你做的这是什么东西?”
女子蹙着眉头,脸色阴郁,一双美目,却满眼透着愤恨不甘,看得出,她是在克制自己,否则,一定直接连杯子带咖啡一起朝他砸过来了。
梁川停下脚步,“我见姑娘脸上写满忧愁,既然你是深夜来了我的忘忧馆,那么,不妨尝尝我这里的忘忧茶吧,在下梁川,是午夜忘忧馆的主人。”
那女子眉头蹙的更紧了,带着一丝疑惑,一丝防备,看向梁川。
梁川知道这位有戏,便继续用刚才那种颇为神秘的语气为其介绍起他这里价值千金的忘忧茶来。
不过说实话,他也不知这一杯千金到底该收多少合适,真要是千两黄金的价格,那能有几人能拿出,但怎么也不可能千元或者万元就卖出,那样难以显出其价值,反倒令客人生起疑心来。
在梁川孜孜不倦,循循善诱的“解说”之下,沙发上的女子开始动摇起来。
“不知老板这杯忘忧茶,怎么卖?”
梁川有些头疼,“十万起步,说起来,这忘忧茶也是神奇之物,具体价格,还是在于姑娘,姑娘愿意花多少金钱消了这份痛苦,或者是,姑娘认为,多少代价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