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晞很赵明涯两个大庭广众就打情骂俏起来,被狠狠教训过又无视的那两位很是不爽,一脸怒意:“你们知道我们俩是谁吗!告诉你们,你们完了!有本事报出名字,我们让你们在这京城混不下去!”打不过对方,还放不了狠话吗!
柳晞哼了一声:“相公,我好怕怕哦。”
赵明涯马上安慰:“娘子,别怕。”
又一次被无视的两个人,怒从心来,正打算自报家门,让他们害怕一下。只不过还没说话,就被赵明涯的一句话给堵了回去:“我管你是谁!至于你想知道在下的名字?明日若有空,不妨可以来摄政王府找我叙叙旧,在下必定告知,也可引荐你们同我家王爷认识,我想王爷他肯定会愿意听听你们俩到底是哪位大臣的爱子,顺带着体谅体谅这两位大臣,念在对天承所做的贡献,送他们告老还乡!”
既没有暴露他的身份,又借了摄政王这个身份,以绝后患,完美解决。
赵明涯翘起了嘴角。
听到“摄政王”三字的众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默默往后退了一步,瞬间,包围圈又大出了一圈。
那两个醉鬼虽喝多了,但还没彻底喝懵,刚又被打了一顿,已经清醒了不少,现在又听到了摄政王三个字,怕的两股战战,抖了好半天,便打定主意,好汉不吃眼前亏,先溜为敬。
好在刚刚没来得及让他们两自报家门,要不然他们的爹就完了,回家岂不是要被打死!逃过一劫!
但是谁说,他们没有说自己是谁,赵明涯就查不到了呢。当然,这是后话。
柳晞怎么会就这么轻易将人放走呢!
柳晞喊住了要偷溜的那两个:“怎么!说走就走呀,连个招呼都不打了吗?刚刚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这么快就忘记了!”
“这位姑奶奶,小人有眼不识泰山,饶过我们俩吧。”那两个能屈能伸,立马就跪下求柳晞了。绝对没有人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假用摄政王的名讳,那说明这两个真的是摄政王府的,瞧着架势,恐怕地位还不低啊!
“不是我不饶过你们,你要看这位答不答应,话又不是对着我说的,还不道歉!”柳晞将身后的那名女子让了出来。
那两人又哭哭啼啼:“这位夫人,我们两是真的喝多了,一时鬼迷心窍,说了错话,做了错事,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吧。”
那名女子看向柳晞,带着征求的意思。
柳晞:“看你自己。”
女子点了点头:“算了吧,就放过他们一次。”她这次来京城,也是避着人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小心为上好。
见人有了主意,柳晞也不会多说什么,“既然人家都原谅你们了,滚吧!”
那两人感恩戴德:“多谢几位。”临走前,还不忘磕几个头。
只是这磕的头还没磕完,得知了消息的掌柜匆匆赶来,马上就嚎开了:“我这桌子呀,我这椅子呀,这谁给我砸成这样!”
赵明涯默默转过头——刚刚扔人的时候,偏了一些,往桌子上砸去了。
柳晞瞧这掌柜姗姗来迟的样,嘀咕了一句:这危机公关不行啊!事都解决完了,人才来,也太晚了!
但嘴上还是说了旁的话:“你们两个站住!”
正打算趁乱溜走的两位呆滞在原地,又转了身回来,小心翼翼地问道:“可还有什么吩咐?”
柳晞瞅了一眼那被摔了一地的桌子,椅子,餐盘……想起了上次她的店被砸了以后的心疼,默默地对着抱月斋的掌柜起了一丝同情,于是,她慢慢开口道:“你们先将这些都赔了吧。”说着,还用眼神示意。
让柳晞出钱是绝对不可能的,再说了那掌柜的也不可能胆子那么大,敢向摄政王府要钱,唯一能要钱就剩这两倒霉蛋了。既如此,那她就帮这掌柜的一马。
那两个惹事的人松了口气,还好没继续找他们的麻烦,各自麻利地掏出钱袋,双手递给了柳晞:“您看,这够吗?”
柳晞白了他们一眼:“递给我干嘛?又不是赔给我的。”
那两人又将钱袋递给了掌柜,递完还问了一句:“够吗?”
掌柜的颠了颠分量,满意地笑了:“够了。”还不忘对着柳晞开口:“多谢这位夫人,您这顿我请了,还有这位夫人的我也一并请了,非常抱歉,让您们受惊了!”
柳晞笑了,这人还蛮上道的嘛,很给力。免费的,不吃白不吃,于是应道:“那就多谢掌柜的啦。”
紧接着又马上换了一副嘴脸,对着那两个人说:“还不滚啊!等我请你们俩吃饭嘛!”对待这种欺软怕硬的人,就不能给他好脸色。
“不敢,不敢!”马上灰溜溜地走了。
待到围观的群众都散了,柳晞才对着那位女子说:“没事吧?我看你脸色不太好,要不先坐着休息一下。”虽然围着个面纱也看不出来什么,但遇到了这么一件事,寻常女子都会担心受怕的,更何况她的情况还不太一样。
“无碍,阿满多谢两位相救!”女子将护在肚子上的手拿了下来,行了一个她族里特有的谢礼。
柳晞摇摇头,“没事,阿满姑娘行此大礼。”她看着阿满偏有异域色彩的衣服,好奇地问道:“阿满姑娘,不是京城人士吗?”
阿满点点头:“是的,我是从西南那边过来的。”
西南?又很异域?这阿满姑娘好像是苗疆女子啊!话说这古代的苗疆女子是不是都会用蛊之类的,要不是她现代没能遇到一个苗族的,问上一问,她现在就不会这么好奇。
不过,现在两个人并不熟识,自然不能开口问这个。
柳晞斟酌了一番,倒问了一个别的问题:“西南?离京城很远呢。你怎么怀着身孕还跑这么远?”
对方没回答柳晞,反而一脸震惊地看着柳晞,“你怎么知道我有身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