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迟到了。简单拉了拉衣襟,呼口气加快脚步往教学楼里走,身边跑过背着书包,手里拎着矿泉水和纸巾的可爱女生,书包上挂着的小熊玩偶还有脑袋后面扎成糖葫芦串的辫子随着女孩小跑的步子一跳一跳的,是孙梦然。
简单看着孙梦然从身边跑出去,没有出声叫住她,简单又看着那个蹦蹦哒哒跑远的身影又好像想起什么似的,猛地转了个方向,朝简单跑过来,嘴里不管不顾地喊着:“哎呀妈呀,你来啦?咋不叫我,快迟到了,快跑啊!”接着简单手上就多了一双细细软软的小手,孙梦然拉着简单呼哧呼哧地跑了两层楼。
然后,简单就一脸无奈地看着一屁股坐在楼梯阶上的孙梦然。“我就知道。”简单靠在一边,看着孙梦然笑嘻嘻地说着。
“你知道个头。”孙梦然一手扶着栏杆,一边喘气。“我那不着急吗。”
“那你现在咋不急了?”简单有些好笑。
“不行,我急不动了,反正有人陪我罚站。”简单班里规定,迟到了早练是要站着的。孙梦然的大眼睛弯起来,笑的时候露出两颗小虎牙。看起来有点狡黠。“说,昨天上哪去了,咋没来学校?”
“昨天?不想上就不上呗。”简单噗嗤乐了,双手环胸,“还有,我急啥,我请假了。你再不上去,你就得自己罚站了。”简单靠着墙,不紧不慢地说着。
“你大爷的,你咋不早说!你自己在这慢慢玩吧。”孙梦然哭丧着脸,咕噜一下起身,一步两个台阶地朝班里跑。边跑边喊:“人呐,就是不一样。有的人说放假就放假,我呢,连迟到都不敢。”
简单在后面看着她,看着那个爱扎糖葫芦辫子的女生因为迟到急急忙忙,是呀。简单知道,她们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