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判的病房里很安静,这归功于海施华,本来看着阿判昏睡过去很担忧,只是想着阿判昏迷七个月都能苏醒,这一时半刻不要紧的,于是就没有声张,也不让别人踏入病房,自己守在阿判身旁等他苏醒,如果二十四小时之后后阿判还没有苏醒那她是要把这个情况反应给院长的。
阿判睁开眼时正是凌晨一点时分,海施华趴在床沿上睡的踏实,以至于阿判起身倒水也没惊醒她。
他喝完水,开始端详眼前的女子,只觉得不可思议,父女在同一个城市,同一个医院却没办法相认,真是让人唏嘘不已,他找了一件衣服,为海施华披上,自己坐在书桌前开始梳理这几天发生的事,既然海施华在这儿,那么,朱丽的那个发小,也就是海老爷爷口中的护士很快就会有线索,那笔钱会不会在她的身上?等明天天一亮,事情就会有进展。
阿判转身时发现了镜中的异常,自己竟一夜之间长了胡须,那身高一定有变化,没多久他就得到了确认,也不惊讶,只用手抚着胡须,心想这种东西迟早要长出来,早出来几天没什么要紧,眼下让他为难的是自己的身高,看起来已经一米八几了,这放在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身上岂不是有些滑稽?转念一想,自己的长相根本不是个十五岁的少年该有的长相,自己本身就不合乎情理,何必在意外在这些个东西,以后不要轻易包揽这样的事,自己的身体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
想到这里他又陷入沉思,要说自己有异能,能判人生死,但每次仅仅是读出来他们的生死期限,并没有判决的权利,海老爷爷所说的关于自己脸上的“判官”又做何解释?即便自己或许真有判决他人生死的还没发掘出来的潜能,那自己每次见证别人死亡也同样要死亡一次究竟于自己而言是好是坏?这时候父亲,母亲,时子的面容出现在他的脑海,如果是好事为什么自己被至亲抛弃?为什么自己没办法守护母亲的生命?这样看来,“判官”的身份简直像是一个枷锁,套在他这个不死不灭之人身上。
海施华醒了,见阿判已经苏醒本来惊讶到眉毛上挑,嘴巴呈“O型”
见阿判盯着自己头顶看,表情很是怪异,便好奇的问道:
“盯着我的头顶在看什么?”海施华的开口打断了阿判的沉思。
“哦!只是觉得你很健康,为你高兴!”
“你是生病生怕了?开始羡慕我这样体格健壮的人了?”
“那倒没有,我随便哪只手都能给你拎起来丢出窗外。”
“…你怎么突然变的这么奇怪?开这么自信的玩笑?”
“自信没错,玩笑可不是。你大可试试!”
“我才不呢!你十五岁就长成这个鬼样子,本来就不正常,拥有什么神力也不是不可能,我才不会鸡蛋撞石头呢!”
“…知道就好,言归正传,我有事想问你。”阿判说着随手为海施华倒了一杯水。
“我有什么事情值得你问?”海施华怯怯的接过水,阿判认真的神态让她紧张。
“你为什么这么早出来工作?家里还有谁?”
“我学上的早,十九岁就毕业了,家里没人。”
“十九岁就毕业?你父母呢?”
“是啊!你来医院时我才刚参加工作几个月。小时候父母丢下我走了,姨妈扶养我长大,十八岁的时候她没有跟我回国,留在了伦敦。”
“你在英国伦敦读的大学?”
“嗯,《伦敦城市学院》。”
“你姨妈有自己的孩子吗?”
“如果算我的话,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