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口好似堵了一坨沙子,噎得她难受极了。
纪唯宁不知道该怎样去消化这样一条长篇幅的绯闻,脑中唯一能想起来的,就是要打电话给江承郗。只要他说一个不字,她便不会去相信那些报道上的东西。
她丢下手提电脑,在客厅四处寻着她的手机,最后却是在卧室的床头柜上找到那个白色的机子。
江承郗的号码,从一开始便被他自己设置成纪唯宁的快捷1号键,这么多年,她早已习惯,从未想过要更改。
几乎只是一瞬,电话便呼叫了出去。
起初纪唯宁是摒息坐在床沿,甚至还在组织着措辞,看等会跟江承郗怎么开口比较好。可是,慢慢的,她就焉巴了下来,垮着双肩,任由手机躺在床上,从亮屏到黑屏。
江承郗的手机依旧无法接通。
她忽然就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可笑。两个半月的时间,她不间断的打他电话,可又有哪次是接通过?
过去的十五年,江承郗总会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哪怕有时候分隔两地,也从不曾断过联系。纪唯宁从未想过,这辈子,她也会有遍寻不着江承郗的时候。
弃在床上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的时候,纪唯宁早已滑坐在床边的地毯上,兀自发愣。本不想接,奈何铃声响个没完。
反手拿过机子,看清是乔洵,反倒不能不接了。乔洵本就担心她,如今她远在市,如果自己不接电话,只怕会让她闹心的无法专心工作。
纪唯宁深吸了口气,瓮声瓮气的问:“乔乔,有事么?”
尽管没哭,嗓子却还是有些沙哑,身为资深闺蜜的乔洵,当然感觉到了她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