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纪唯宁随便上了一辆公车,兜兜转转回到公寓时,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可到底也没想明白,徐暮川为何会说那样的话。
推开公寓的门,看见乔洵正在收拾行李,纪唯宁倒也不奇怪。如乔洵这般的工作,为了寻找素材及访谈对象,经常全国各地的跑。
倒是乔洵,看见纪唯宁便丢下手中的东西,甩着一头亚麻色的长卷发叉腰靠在卧室门框上,闪着一双猫眼:“亲爱的,我得去市一趟,你一个人在家乖乖的哦!”
纪唯宁微微一笑,点头道:“我会好好的。”
她知道乔洵是在担心,怕她将自己逼的太辛苦。其实,她也疑惑自己的承受极限到底是在哪里。
婚礼那天,她站在礼堂上苦等江承郗未果时,她以为自己会崩溃,可到底是压制住了万般的苦涩,处理好残局。
手术的意外,是她从医以来的第一次失误。她懊悔愧疚,却没有慌乱失措。
医院的处分,在事故后看到满病房的院办领导时,便已意料到会有如此结果,所以她淡然接受。
一切的情绪,似乎都随着这段时间夜以继日的工作而变得麻木冻结。此刻她脑子里唯有的意识,便是出了问题,要想办法解决,犯了错,就要承担属于你的那份责任。
乔洵轻叹了口气,上前抱住纪唯宁:“有事就给我打电话,再怎么说,这里的圈子我还是比你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