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走进老夫人的屋内.....
元鸾心中一惊,心中猛跳,愣愣的望着常浅浅,伏声常浅浅耳旁低声道:“大小姐,奴婢一直觉得柳儿手中那个玉镯眼熟的很,现才想起来,那时奴婢见着一个带这玉镯的丫鬟在大家伙请完安后进了老夫人房中服侍!”
常浅浅也是一愣,一边鲜红的脸还隐隐作痛,震惊道:“柳儿若原本是老夫人房中的丫鬟,有老夫人撑腰变毫不奇怪!”
元鸾点点头,微皱着眉一脸愁容:“今日柳儿突然来院中,想必就是故意告知大小姐你的婚事!”
老夫人虽对金氏不喜,常彦这个儿子却是宝贝的很,若是想到常浅浅这门婚事还容易让常家蒙羞,是断断不肯的。柳儿便是算准了常浅浅知道消息后必定会去大闹一场,老夫人心中定然更是不喜,说不定当即就会交换庚贴定了亲事!
常浅浅想明白后,顿时觉得头皮发麻,可她又不能眼睁睁看着祖母将她嫁给周家去!
“行了!”
屏风外老夫人微微颤的声音再次传来,“这事就这么定了吧!”
“大夫人!”
丁婆子传来一声惊呼,常浅浅冲去一看,金氏犹豫气急攻心现在昏了过去。
“叫大夫,叫大夫啊!“
丁婆子听闻回头瞧了老夫人一眼,见后者一脸不耐烦,却还是微微点了点头,转过头答应一声,便朝着门外走去唤丫鬟了。
元鸾愣在一旁看着忽涌而进的丫鬟急忙忙扶着拖着金氏去一旁的塌上躺着,早有丫鬟端着水来为金氏细细擦着脸。元鸾却觉得自己全身动弹不得,脑中不断回响玉三的那句:“是丁嬷嬷!”
“是丁嬷嬷!”
“是丁嬷嬷......”
她视丁嬷嬷视金氏为亲人一般,现在却实属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又该是个什么身份。
直到常浅浅突然朝着老夫人一跪,嘭的一声才把愣在一旁的元鸾惊醒。
“祖母,孙女听你的。孙女不闹了。”
常浅浅这句话倒是没在老夫人心中泛起什么波澜,只低头喝着茶水,不看昏倒的金氏,也不瞧跪在眼前的常浅浅。
背着医药箱的大夫这才在小丫鬟的带领下赶了过来,带着来的丫鬟怕耽误事收到责罚,倒是把这大夫累的上气不气不接下气。
常浅浅任旧跪地在前,老夫人一声不吭倒也不唤她起,只是嬷嬷喝着手中的花茶,渺渺细烟明明是飘向上空,常浅浅却觉得这雾倒是沾湿了她的眼睫。
老夫人虽不说话,王婆子却是明白自己要跟大夫过去探探金氏的情况的,如是因病倒在了青松苑,还叫有心之人传个老夫人苛刻儿媳害死人的口风。
大夫微微把了把脉,一边写着药单子一点说道:“大夫人无碍,只是气急攻心昏了过去。还有日后饮食要多注意注意......大夫人更是要小心身子。”
王婆子有些发愣,大夫见状补充道:“大夫人怀着身孕,自是要多小心身子。”
老夫人还微闭着双目坐在塌上,听闻却是猛的站起身来朝里屋走去,口气道是不咸不淡:“能看出孩子是男是女吗?”
那大夫摇摇头,:“要等四个月才能估摸看出,大夫人现在才一个月。”
老夫人点点头,唤了丫鬟去送客。
这时才看向跪地的常浅浅,:“行了,你也别跪了。”
常浅浅闻言却依旧不起,只垂着头道:“祖母,孙女还有一事相求。”
老夫人闻言常浅浅还有事要说,不由皱了皱眉头,不悦道:“还要整什么幺蛾子!”
常浅浅却是毕恭毕敬,:“之前是孙女不懂事,这几日柳姨娘因着母亲也常来清水苑,倒是和孙女也说了好些大道理,孙女如今才明白这些道理。果然曾经是祖母身边的人,机灵得很。”
老夫人闻言面色果然变黑,心想着柳儿既然到处打着她额名号作威作福,不悦道:“她去清水苑干什么?”
常浅浅装作不解,坦言道:“前几日母亲总说没胃口,又总是叫孙女去买些酸的带回来。不知道柳姨娘是从哪听见了,便开始常来清水苑,说母亲是怀孕害喜了,还带了好些酸果来呢!”
老夫人心中有些不耐烦,摆摆手叫住常浅浅。又面色狐疑的瞧了眼平日冲动不已,更别说心机的孙女。心中对柳儿微疑,金氏怀孕了竟不未和她提过!
常浅浅倒是面无表情,屈了屈着膝带着元鸾退下了。
还没出青松院多远,便见着迎面走来的柳儿。瞧着心情甚好,满面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