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伙身着黑衣的蒙面贼人直接截了马车,随行车夫侍卫全部被杀害推下山去。
两姐妹吓的躲在马车内一同哭泣,贼人大喊着打碎车窗冲进来一把将陈嘉羽扔到车外直接打晕,随后被扔出的陈嘉禾还未哭泣几声头上也挨了一个手刃。
偏巧却没有将她完全打晕,陈嘉禾却也不敢哭闹,佯做昏迷的眯眼看去,却意外的见到了一张她这辈子都没有想到的脸。
莫宣卿,那个养在自家府上的狗东西,那个从在被自己踩在脚下,靠着别人可怜悲悯活下去的狗东西。
他一袭黑衣蟒袍,黑布蒙面,只漏出一双税利的眼睛,高头大马上仿若毒蛇一般盯着自己的猎物,浑身的气势倒转,几乎让人不敢直视。
但陈嘉禾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毕竟她们朝夕相处了近十几年。
然后,贼人开始将陈嘉羽装进一个粗布麻袋,然后粗暴的扔到马上。
轮到陈嘉禾的时候,她忍不住开始瑟瑟发抖,但还是咬紧牙关,紧合双眼。
“慢着。”
男人突然打断,声音犹如地狱罗刹,直接击中了陈嘉禾的灵魂深处,她怕的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这个我来。”
莫宣卿利索的翻身下马,缓步走了过来,修长的手臂刚想去抓陈嘉禾的臂膀,一眼瞥见一颗颤抖惧怕的泪夺眶而出。
“呵,看来你已经认出我了。”
男子低声窃笑,垂眼看着脚下怕的装死的女人,笑声如同无数蚂蚁一般钻进陈嘉禾的耳朵。
她嘴角被死死咬破,大片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流出来。
莫宣卿的气息逐渐迫近,一直到贴近她的身边,耳旁,毫无缝隙。
“欢迎来到真正的炼狱,我的...大小姐。”
这是陈嘉禾真正晕过去之后听到的最后一句话,语气冰冷如寒窖,恨意尽显。
接下来就是无穷的黑暗,再次见到光明的时候她和陈嘉羽已经被带到了一处修饰华贵的宫殿。
诡异的是,这一层,不满满七层都被严格的隔成了一个个独立闭室。
全部,全部关的都是与自己一般大小的女子。
夜半时分,整个宫殿都如同鬼蜮一般飘荡着女子的尖叫,鼻尖是浓浓的血腥味道,尸体被随意的丢在大厅的一角,层层叠叠,血染成河。
开始几天,她们怕的只能缩在一角,生怕下一个被带出去的就是自己。
恐惧淹没了众人,后来,好似着意避过自己姐妹是的,她们几乎成了那一层活的最久的人。
她们并不知道这是莫宣卿刻意的请求,有什么比日复一日逐渐加剧的恐惧更让人痛苦的呢。
终于明白过来的陈嘉禾,把恐惧换成了仇恨,她讨好的主动的加入由一些听话女子组成的日常清理运输的队伍。
干着最苦最脏的运输尸体的活,将整个宫殿摸清楚。
她不同其他在押的女子,这些人大多数是些穷苦或者无人依仗的下层百姓,失踪也不会有人寻找。
作为州牧府的大小姐,她还是敏感的察觉到这里的诡异和不正常,于是伺机寻找逃脱的机会。
所幸,天不亡她,一场百年难遇的暴雨袭来,足足下了七天六夜。
雨量极大,直接冲垮了半个宫殿,大多数的人都被压在了瓦砾之下。
当然,也有少部分人逃了出来,以及趁乱摸到了保命之物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