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长时间保持大脑封闭术的缘故，斯内普的双眼看起来无神而空洞，而因为恐怖谷效应，这种空洞让哈利心生恐惧。

果然，还没等哈利做好心理准备，来自斯内普的这条毒蛇的毒液就喷了他一脸。

“哦，是的，”点到了哈利波特的名字之后，斯内普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补充了一句，“哈利波特，这是我们新来的——鼎鼎大名的人物啊。”

明明是很正常的话，语气也很平静，但不知道为什么，哈利总感觉到了一种阴阳怪气的味道。

和格兰芬多一起上课的斯莱特林学生中出现了低低的笑声，这笑声让哈利如坐针毡——他下意识的去看，但却没有抓住任何一个面色露出笑意的人。

笑声消失之后，斯内普平静的念出了自己精心准备已久的那段话。

“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制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

“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

“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

了解斯内普的人都肃然起敬——尤其是那些斯莱特林，他们很清楚自家院长魔药大师的身份，所以对这段话理解颇深。

而那些完全不了解魔药、一般也没有进行预习的家伙则是一脸的不明觉厉，只能感觉到斯内普与自己油腻外表所不同的气质，但对于这段话的内容却一点都不能理解。

不过……他们总会理解的。

“波特!”就在哈利努力地理解着这段长长的自白时，斯内普突然开口说道，“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什么草根粉末放到什么溶液里？

哈利看向了身边的卡尔。

卡尔倒是很愿意帮哈利一个小忙，但可惜的是，现在德拉科正在关注着自己，他不打算暴露……

所以，救世主先生，请自求多福。

“我不知道，先生。”

眼见着卡尔没能给予场外援助，哈利只能有些任命的低下头。

得到了自己预料之中的答案，斯内普轻蔑地撇了撇嘴。

“啧，啧——看来名气并不能代表一切。”

和之前的平静不同，这次斯内普·油头·大蝙蝠化身为大阴阳师，语气里的讽刺简直要溢出来了。

“让我们再试一次吧……波特，如果我要你去给我找一块牛黄，你会到哪里去找?

“牛的胃里！”哈利想起了自己偶尔翻书的时候，见到的一点内容，“牛黄在牛的胃里！”

“哦——”可惜，答对没有什么奖励，之后更加严重的讽刺，“看来大名鼎鼎的救世主先生也是知道要预习的，对吧？”

哈利咬了咬牙，强迫自己直勾勾地盯着斯内普那对冷漠的眼睛。

一双碧绿的眼睛让本打算就此打住的斯内普心头忽然燃起了一把火，他将双手背到了身后，再次问了一个问题。

“波特，那你说说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

“他们都是乌头。”

哈利这一题是蒙的，但却微妙的切中的正确答案。

看着哈利，斯内普心中如浪潮般翻涌，他很难表述自己的情绪，甚至有点难以维持大脑封闭术——三道题对了两个，也许哈利继承了更多来自莉莉的天赋吗？

“也许你还不是一无是处。”淡淡的给予了一个还可以的评价，斯内普挥手示意哈利坐下，随即转向了其他学生，“至于你们……为什么不把这一切都记下来？！”

教室里想起了一阵笔和纸摩擦的莎莎声，而在低头记录的同时，罗恩和德拉科同时打定了主意。

“一定要弄清楚哈利和斯内普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