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阁与庆云殿不过一墙之隔,溪哥哥有心了。”云笺甜甜一笑,转身而去。
崇溪顺着目光看向那早已参天如云的梧桐,遮了小院,展着枝丫伸向庆云殿。
“传朕旨意,令叶太傅入宫,就说皇贵妃娘娘想他了。”吩咐了贺敬,崇溪头也不回的转道去了御书房。
“你说得可是真的?”秦寒不可置信,总以为自己已经无可惧时,这个叶云笺轻轻一拉就能将她努力织就的美景撕碎。
风吟安抚自家小姐:“娘娘不要多想了,都几个月了,皇上与皇贵妃娘娘也并没有如胶似漆,可见他们的感情并不如以前所传的轰轰烈烈,如今娘娘只要给陛下生个皇长子,那叶云笺这辈子都讨不得好。”
秦寒怎不知风吟只是在安抚她,不过想想这几个月皇上的改变,她也稍稍安心,抚着自己的肚子:“本宫很快就会有的。”
毕竟在这深宫之中要叶云笺命的可不只是她,但她还有一道保命符,所以更要在叶云笺前生下孩子。
“走,咱们该去鸾凰宫给太后娘娘请安了。”
没有理会深宫汹涌的暗流,云笺见到父亲的时候差点流了泪,再是坚强她也眷恋亲情,父亲护佑了她十八年,然而看着两鬓已生白的父亲,云笺强行忍住了打转的泪。
“微臣参见皇贵妃娘娘。”叶鸯拜下。
云笺眼睛微涩,如今父女相见却也不能承欢膝下,反而被这种大礼隔阂了。
“父亲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见到女儿安好,叶鸯悬着的心也渐渐放下。当初若非久夜突然出现,他的女儿又给了朝中一个诟病,不过幸好,他的女儿终究运气还不算差。
“爹爹,是皇上请你来的吗?”
“嗯——”
云笺谴退了所有人,并令黎诗守着外门后才对叶鸯说起了子离一事:“爹爹,你说子离是不是真得打算——”
叶鸯心中一惊,他想到了开头却没有预料到忡子离行事的大胆,只再确认:“你从何得知?”
“溪哥哥与我说的,”云笺并没有将子离到宫中的事透露,“爹爹,是溪哥哥和他有了盟约,你觉得他们计划如何……”
“归云,此事关系重大,你如今已在深宫,这些事情莫要多管,”无论如何,他只想保自家闺女的安危,“今日皇上下诏,乾国太子正在
出使我卫国,归云,外宾若来,你可要小心太后和皇后。”
乾国太子出使卫国之事到并不令他担忧,听闻乾国太子温和谦逊,大将军姚渠亦是人中翘楚,在其位者权谋手段并不会少,不过以他来看对卫国朝政无多影响,反而是后宫——
“皇后,哀家听闻叶云笺曾在岑州与乾国军有多牵扯,”鸾凰宫中,太后正与秦寒品茗而谈,“此次乾国太子因对皇贵妃心生爱慕做下错事倒也值得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