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彻连忙蹲下帮她顺背,“是什么样的痛?”
林曈极轻极慢地移动头部,用不屑的眼神看着白彻,“就是痛。”
白彻思索一阵,决定拨通魏医生的电话。
林曈无力地趴在马桶边,眼神定在他的手机上。
“喂,魏医生......”白彻简单描述一番林曈的状况后,便一直“嗯”“好”,最后以“我知道了”收尾。
挂掉电话,白彻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扶住林曈的手臂:“来,我先带你去吃点药。”
林曈就柔弱地任他搀扶着走出浴室,用温水就了药后,林曈被白彻半扶着躺到床上。
林曈见白彻脸色不太好,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便捂着胃部,眼巴巴地望着他道:“我觉得我复发了,我想去医院检查。”
白彻恢复神智,开始冷静思考,他问:“你今天是不是吃了什么?”
林曈毫不闪躲,“嗯,喝了杯冰水。”
白彻一时气急,他憋得两颊肌肉鼓起,最后才低声骂道:“谁让你喝的!你自己不知道自己的情况吗!”
“是我自己要喝的,我以为我的病好了。”为了达到目的,林曈不惜扮演一时的愚蠢角色。她眼里现出一丝愧疚之色,旁人看来有些可怜。
白彻见她这幅模样,竟也真的不再说什么。他在床边来回踱几圈,一手叉腰一手扶额,良久重重呼出一口气。
“下午带你去检查。”
林曈的眼睛一下亮起来,她对着白彻展开一个虚弱的笑容,显得整个人十分娇柔。
白彻在床边蹲下,这样他能更靠近林曈。手覆上林曈的头,轻轻摩挲着,“不可以再乱吃东西了。”
林曈幅度极小地点头。
下午,白彻回电魏医生,和她预约好时间,吩咐程朔相关事项后,便拿着一套服装进房,让林曈去换了出行的衣服。一条运动裤,一件黑T恤,出来后林曈再穿好运动鞋,最后由白彻把链子缠在自己手上。
“一会儿坐车去,中途不能下车,你会一直乖乖待在车里的对吧?”白彻两手包住她的手,微微握紧。
“看病重要,当然不会。”林曈知道白彻一定做足准备,不会让自己有逃跑或者呼救的机会。
白彻牵着她走出房门,直领她走到后院,已有人守在那里,一名手下打开后门,林曈看见一辆车停在门外。
林曈被白彻带过去,有人为他们打开车门。一条山路不算很平整地延伸到下面,林曈望着远方移不开眼。
直到被白彻推了推,林曈才低头坐进车里。车内早已开了空调,林曈看进后视镜,透过镜子与司机的目光撞上。那司机下一瞬就移开目光,等白彻进来关上车门后,他发动了车子。
“开慢点。”白彻道。
“好的老板。”
汽车沿着山路逐渐驶向城市。车窗由一块块暗色玻璃组成,林曈从其外观上就能判断其防弹功能,车门也是锁住的,所以林曈只好全程扭头盯着外面,手搭在窗沿上。
白彻稍微靠近她一些,顺着她目光所及之处看,不过是些花草树木。
山路不长,几分钟就驶到山脚。车头一转,拐入公路。路上的汽车开始变多,林曈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外面的景色。
途中车停下几次等红绿灯,林曈的旁边也出现一辆辆新车,里面还载着人,但她只是看了一眼就转开。行驶了十余分钟,林曈终于看见写着“耀一堂”三个大漆字的牌匾。
车子绕入建筑背后,驶入地下车库。
林曈感觉到腿上有一只手,“一会儿你就这样上去。”
林曈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锁链,“我保证我不会乱跑,你可以放心解开。”
“唔....好吧。”白彻竟如此爽快答应,让林曈以为他是否在吊自己。
车停入车位,白彻给林曈解开链子。在最后一个手铐打开时,白彻抬头看她,“你不会攻击我的对吧?”
“不会。”林曈面无表情。
白彻解开手铐,啪嗒一声,林曈的手腕松下来。白彻小心翼翼地抓上她的手腕,黎仁在外面适时打开车门。
白彻一脚踏出车外,将林曈也拉出来。两人都站好时,白彻将手和林曈的十指交握,令林曈挣不脱。
林曈动两下便懒得挣扎了,空无一人的车库里只听得见她和白彻的脚步声,身后跟着的两人几乎没有一点声响。
白彻果然做足准备,在走入科室之前,林曈一个人也没见到。她甚至想,原来只要足够有钱,VIP通道可以是这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