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你总是让人出乎意料。”白彻双眼迸出狂意,任由浴缸的水浸没林曈的肩膀,“不过虽然我喜欢这样的你,但总是有些麻烦啊。”
他按着林曈的肩膀,将她的整个上半身都浸入水里,林曈两手抓挠他的手臂,嘴里吐出一串气泡,气泡升出水面,在波澜中很快便消失。
白彻的手背被抓出血痕,他丝毫没感觉到似的,揪住林曈的衣领将她拉出水面,林曈用力地吸气。
“窒息的感觉怎么样?”白彻盯着林曈半张的嘴唇,“比起这里,在外面是不是好受多了?”
林曈用力呛咳,入了气管的水积堵在内,令她无比难受。她没有回应白彻,只是努力地将自己衣领上的手掰开。
白彻攥紧了她的衣服,从鼻腔闷闷哼出一口气,重又将她按入水中。这回林曈比先前更为激烈地挣扎起来,脚在浴缸边缘蹬出纷乱的水花。
白彻对这一切视若无睹,浴缸的水将林曈脖颈放大,白彻看见她凸起的血管筋脉,他的手不自觉上移,握住那对他来说堪称纤细的颈项。林曈的动脉血管在他的手心内嘭嘭跳动,那是蓬勃旺盛的生命力表征。
林曈的上半身像濒死的鱼一样弓起,她肺内的氧气几乎耗尽,白彻却仍将她压在水底。
也许白彻正打算杀死自己,林曈想。
见林曈快支撑不住的模样,白彻才将她拉起来。林曈身上的水如雨滴般落下,白彻将手环过她的背后,怜悯般充当她的靠背,附在林曈耳边呢喃道:“还会对我吐水吗?”
林曈像被抽空灵魂一般,若不是呼吸尚在,白彻便以为她休克了。
白彻揭开她的遮眼布,对上林曈失焦的双眼。如此温和的眼神衬得林曈一时柔弱无比,白彻一下忘记自己即将要说的话。
林曈奋力将手搭到左肩白彻的手上,使力将手推开。白彻转而摸上林曈的手,包住她的手腕,将其慢慢地放回水中。
白彻轻叹一声,刚要说话,却见水里底微微变了色。
若不是仔细瞧,还发现不出来,白彻盯住那颜色,好一会儿才辨认出,那是冲到极淡的红。
白彻起初以为这是他手上被林曈抓出的血,但当他的手离开水面后,水色反而变红一分。他心下一惊,急忙去查看林曈身上的伤口。白彻一度以为是自己的手法太粗暴而导致林曈受伤,心下有些懊恼,但他见林曈身上除了针口外无别处外伤,便惊疑起来。
他重看那处红色,发现原来它在林曈的腿边格外明显,脑海里顿时闪现一个念头,这个念头使白彻一下变得呆滞。
林曈在此时发出微弱的气音:“操你......”
白彻见林曈晕过去,立刻将她从水中横抱起来。他抱着林曈站在浴缸旁,却对下一步该怎么做感到踌躇。
林曈的生理期来了,而他却变得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