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海中,墨染竹双手负在身后,仰头四十五度角:“老浅,此事你怎么看?”
“你小子飘了是吧?”
“咳咳,我这不开个玩笑么,真是的辣么较真做甚么?”
“这是个善魂,可以帮。”话锋一转,他道:“也可以不帮,只是你要是不帮的话可能会沾上些许怨气,导致接下来一两周的运气暴跌,要是再倒霉点儿的话说不定走路都会被石子儿绊死。更何况……你骑得是马匹,出事概率还要往上翻一翻。”
“这么衰的么?”抚着额头,哀叹了口气。“我当时就不该答应那只狐狸!”
“谁让你答应了的,该!”
。。。
“我可以答应你,但做牛做马什么的就不必了。”连忙看了眼还未走远的众人,拉着墨染桐追了过去。
转角处,他回眸看了眼那栋孤零零的小院子,“这都是为了我自己着想。”
一路跟着苏柒穿过东大街,眼看前方就是东城门了。
“那人在城外?”县令问道。
“不错,我第一遇见他时便是在城东两里地的道观里。”
“这么远?”县令吃了一惊。老实说,就刚刚走了这一会儿他就感觉自己腹部有些隐隐作痛。长时间的养尊处优让他的体能大幅度下降。
想到那牛鼻子老道的神通,县令问道:“当时他如何与你说的?”
“他当时和我说我脸上有妖气萦绕,应该是娶了个妖做妻子。我当时哪儿肯信他?再说就算云菡是妖怪,那也是个好妖怪,还为我生了个儿子。可那道士听了,很生气的骂了我一顿,我不以为意,最后不欢而散。”
“那然后呢?”墨染桐追问道。
“然后?嘿,那个牛鼻子第二天就不分青红皂白的就闯到了我家里,当着众人指着云菡说她是妖怪变得。我当时立马就上去和他理论,然后发生了什么我就记不清了,感觉整个人就像泡在水里一样,很闷。”
苏柒指着兄妹二人:“后来挨了一巴掌后我才恢复了些许意识,再然后感觉整个人就飞起来了,像是撞坏了什么东西,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这位公子了。”
“看来这道士有问题啊……”抚着下巴,墨染竹陷入了沉思。
能蛊惑人心的法术?不对,什么都不知道,就像泡在水里……身体如同傀儡般被他人操纵,魂魄被强制拘留在了识海中……
“这应该是被短暂夺舍了吧。”浅咕子道。
“短暂夺舍?”
“没错,这种短暂夺舍只需要一种特殊的符篆就可以做到了。只是这玩意儿只对没有修为的人有效,最麻烦的便是可以隔空使用,并不需要贴在身上。”
“那如何破解?用武力?”
“方法很多,但我认为最有效的还是直接动手。”
“……”
来到那道观的时候,已经是残阳如血,一双燕子,两行征雁,牧笛声残。
众人赞美着夕阳无限好的景致,感叹着只是近黄昏的哀愁。
远观那道观黑灯瞎火的,到了这个时间还不上灯,倒是有些奇怪了。
“你确定是这个道观?”县令指着这道观,眉头微皱。“这怎么看都像是没人住的样子吧?这个时间已经是饭点儿了,不说灯火,怎地连个炊烟都没有?”
“确实有些奇怪了。”
“不可能啊!我那天来的时候,道观里可是有很多小道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