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也不明白,他以为辜苏很不喜欢付识花的,可是为什么她要听她的话,为什么那么温柔地替她擦眼泪?不是说好了往东了么,他们这才走了几日,有到东了吗?这大概只有半个东,还是他又猜错了吗,辜苏并没有不喜欢付识花?
他出储物袋里取出一方手帕,走到辜苏面前,捧起她的手,一点一点擦干净,擦完后又施了好几个净尘诀。
“要停下吗?”
“嗯,这里风景,大概会很好。”辜苏抽回自己的手,“师兄不喜欢吗?”
“不喜欢。”慕容没有委屈自己,这里往下又是一座如同零州的繁华州府,但他不喜欢,“你不是不喜欢付师妹吗?”
“可是付师妹很喜欢呢。”辜苏笑了笑,“师兄忘了,付师妹可以治师兄的病,师兄不哄一下付师妹吗?”
慕容脸红:“你是因为我才喜欢她的吗?”
他想到辜苏先前是真的不喜欢付识花,后来又因为他带上付识花一起走,甚至还因为自己对付识花刮目相看,他觉得自己的心暖了起来。
“……”辜苏本能地想无视这个无限颅内风暴的人,但想了想还是笑了一下,“不是。”
哦,好吧,其实理了跟没有似乎也没什么大区别。
慕容并不在意辜苏这个回答,他已经认定了这一回事,至于师妹为什么否认,这可能要归咎于师妹就像从前付师妹跟他说过的,有时女人的话不能偏听。
他总是这样,只有在自己开心的时候才会想起来人世中一些简单不过的人情和道理,按照自己的意愿,用在正确或不正确的地方。
他几乎不会开口多问辜苏一句,就好像这样的问答已经是他的极限,他不是真的想知道真相,他甚至可以被对方敷衍一样的回答就满足到,这世间除了剑,大概没什么是他真的值得去用心的。
他开心地不能控制自己,于是兴奋地问道:“师妹,不如我们一起练剑?”
辜苏依旧是笑着,但她没有满足他,只是说:“我们要找个没人的地方收起灵舟。”
慕容看着辜苏操纵着灵舟稳稳停下,有些委屈。
她明明已经好多天和他没见了,她竟然还是一点都不想和他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