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狱卒终于聪明了一些。
“哪个老大哥?”
阿布尔青司戏谑问道。
“就是和奴才一起当差的一个大哥,贵人您不知道,奴才是从西部调来的,不大清楚内都的事情,这玉牌,奴才也不知是哪位贵人的...”
他紧张的絮絮叨叨。
查查懒得听了,直接打断:“你那老大哥人呢?”
“说是回家看望家人了。”
“他家住哪里?”
年轻狱卒愣住,垂眼道:“奴才不知。”
“呵。”
查查被气笑:“我不管你从哪来,这块玉牌从哪来,现下你只需带路即可。”
年轻狱卒又急又气,手一直在玉牌上摩擦着,因着不断更高的温度,玉牌中血色似是淡了些。
最后,他还是带着查查和青司到了苍山西面的洞牢。
沿着那条小路。
漫山被积雪覆盖,西辽内都与南辽边界不过一山之隔,此处便是两国之间的苍山。
........
“乌阳哥哥,你发什么愣,下山啦!”
山顶的另一边,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妇背上背着背篓,拉着身形削瘦却健硕的少年的手,开始往山下走,嘴里嘀嘀咕咕的:“这几年苍山的雪都下的好大,你说爹爹怎么回事,矜贵的不得了,喝个茶还要苍山顶上的雪水来泡。”
山风温和,带着寒意,乌阳注意到少妇脚下出现一块石头,忙收回思绪拉着面前已经二十多岁还咋咋呼呼的女人,无奈道:“三三,你慢点。”
.........
“嘶....”
手被埋在雪地里的石头划伤了一道,伤口很深,却没怎么流血。
她匍匐在雪地上,刚爬过铁门,面前突然出现几双靴子。
眼花了么?
多久没见到这么多人了?
她费力抬头去看,还未来得及抬起头,便被一件宽宽大大的狐裘盖住整个身子,包括眼睛。
而后不知是被谁抱进怀里。
暖意从皮肤上袭来,触觉有些陌生,她这几年大多时候都和坚硬的洞壁,杂乱的野草,清冷的雪水作伴。
这样温暖的触觉,引得身上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是.....谁?”
她声音发颤,发出的声音太过沙哑,只能勉强听懂。
高大的男人抱着她,不说话,身边查查本来只是在发抖,在听见她的声音之后,眼里忽的蓄满泪水,大颗大颗地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