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陪我说说话。”伊迪斯酒醒后,仍显疲态,用委屈的语调向未徕做个请求。
“可以,等会,我喊古涩先回去。”未徕不打算将伊迪斯的事告诉更多人,那件埋藏在心底每每深夜买醉的事肯定还是一道在心口鲜血淋漓的伤疤;再说古涩这冷冰冰的脾性应该也不愿意听儿女情长情感纠葛吧。
伊迪斯没阻拦,未徕告知古涩后,古涩尊重两位女生的想法,先一步回酒店。
“我又没有说过,你给我很亲切的感觉?”伊迪斯说。
“坦白说,没印象了,但听你这么说,我挺高兴。”未徕诚实相告。
“我对Z国人有种复杂感觉,尤其看见你这么明媚的丫头。”伊迪斯说,“期初并不想Z文的,现在走到这条路,还得谢谢我上段感情。”
“能让你决定人生方向的感情肯定分量很重吧。”
“怎么说呢?算是吧。我挺执拗的,我和那家人的两个男生是青梅竹马,我喜欢上大哥,也不知道那么小,有什么缘由去奋不顾身爱一个人?但情绪身不由己,我拼命追求他,终于得偿所愿。我们的父母亲也祝福我们,甜蜜的时候甚至一度订下婚约。”
这不是甜文的前奏吗?怎么最后变虐恋情深了?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爱我,还是被我的厚脸皮所折服,才勉强跟我在一起;只知道后来,他跟他父母提出去Z国留学的想法,在我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他赴Z国留学。”
“为什么不跟你说一声呢?哪怕一句也能少点PUA属性啊。”
“我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等我得到消息,跑去Z国追问他时,他说他是为了梦想,他觉得Z国有他需要的东西。他说他是不忍离别,才没勇气告诉我。可谁知道呢?”
“我那时候天真地认为,他学成归来我们依然能结婚,在一起。我甚至为了能帮助他,投身Z文研究专业。”
“后来他拒绝你,然后你变成现在这样吗?”
“不不,人生如戏,我的经历比你想的复杂得多。”伊迪斯对未徕说,“我先是等了他三年,在这三年我们仅保持通讯,他告诉我他在半工半读,在一个中国家庭当英语老师,还说他那个学生很可爱,甚至还打趣我,想多教那女孩些时日,推迟回国。”
“我当时信以为真,也许他不是不爱我,只是比我想象的爱差了许多。”
听到这,未徕心里发酸,原来古今中外的女人皆有此病,倾注爱情于一人,用傻傻的幻想支撑死心塌地的勇气;到后来幸运得个举案齐眉,迈入婚姻;不幸得个心力交瘁,孑然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