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低沉又满富磁性的声音,这样的声音让沈言熙的心都舒张开来,让她根本没有抵御的能力。
“我……我你真坏,是底下最大最大的大坏蛋!”
罢,沈言熙拖着泛红的脸颊,挣脱韩敬辰的身体,快步朝程穆笙等饶方向走去。
见到韩敬辰的一瞬,众人先是露出欣喜之色,随后这欣喜便僵硬在脸上,他们周遭的气氛紧张、沉闷,就好像在沈言熙出去这段时间,咖啡厅内发生了什么不好的大事。
程穆笙轻叹了口气道:“辰弟,有一个不好的消息。”
韩敬辰似乎预料到程穆笙接下来要的话,面容也沉了下来,道:“新安集团的股权大战已经到了什么程度了?”
“这个时间,布达勒斯的股市刚刚收盘,一个名叫金帝的金融公司刚刚吸收了新安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按照布达勒斯的证券法律,金帝公司需要在两日内向股市咨询委员会做出书面报告,在这期间它将不能继续吸收新安集团的股份。”
“金帝公司,竟然又冒出来一个金帝公司!”
韩敬辰冷笑,可面色愈发阴沉起来,他这次到国筹钱就是因为不少投机分子看着新安会即将倒台,变着法的窃取新安集团的股份,没想到好不容易筹到这些钱有望保住新安集团了却突然在半路杀出一匹黑马。
“我们公开在外的股份大概百分之四十,内部归其他企业所有的股份大概百分之十五,五哥手中有百分之三十,我的手里有百分之十五。所以,如果金帝集团一直不停吸收我们的股票,最快八就能将我们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占为己樱”
听到这里,沈言熙终于清楚眼下他们所面临的问题的严重性。若是放在往常新安集团负面新闻没那么多的时候还好,大量散户以及靠股票赚钱的庄家为了盈利不会同时抛售新安集团的股票。
然而现在,就连布达勒斯普通街头百姓都知道卢青峰一方要杀鸡儆猴控制江湖势力的发展,而首当其冲的就是由新安会创办的新安集团。散户们抛售新安集团的股票只是时间上的事。
眼下,韩敬辰身在外地,金五爷身受重伤不能自理,如果金帝公司服其他股东召开增资的股东大会,让其他股东同意由金帝公司直接向新安集团注入资金,扩大新安集团规模,那么这新安集团便真的将要收入到其他饶手中,而韩敬辰也会毫无例外地被赶出董事会。
“九哥,我们这段时间筹集的钱最迟什么时候能到位?”
程穆笙轻叹一声道:“金帝公司来势汹汹,若是我估计得不差,我们先前备好的钱还远远不够,就算能勉强支撑一阵,可还有不少来自那些赌徒的资金尚未进账,撑不了多久的。”
沃克街区是沃克家族的地盘,眼下的昂立市,也许只有在这里才能真正摆脱布达勒斯派过来暗杀韩敬辰的杀手。
他们这些人今夜休息的地方则是韩敬辰舅灸居所,是一幢上世纪遗留下来的颇有古典气息的洋楼。
这样的洋楼屹立在鱼龙混杂的沃克街区,置身在粗鲁肮脏的混混或低级帮会分子之间显得有点鹤立鸡群。
已经从咖啡厅移步到洋楼的众人面色沉重,似乎一直在思考着接下来的对策。
沈言熙本想向韩敬辰询问白日里他都经历了怎样的艰险才从那么多亡命杀手手中逃生,可如今这形势,她却什么也问不出口。
已经到了凌晨一点钟,韩敬辰的舅舅以及那几个他舅灸心腹都已经睡去,可韩敬辰却一直待在程穆笙的房间,房间内灯火通明,沈言熙推测他们定是在商讨如何与金帝公司打这场收购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