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这村中真有古怪。”
“反正这样找下去也没结果,要不还是先禀报李大人再作打算。”
“也好。”
两人进了不归河边的一条小船,向李仁武说明了发现的异状。
李仁武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既然这村中有古怪,那就别在其它地方浪费时间了,今晚去村里找人问问。”
“那要是走漏了消息怎么办。”贾春问道。
“都是些死人,又怎么会走漏了消息。”李仁武阴冷地说道。
古仁一愣,缩了缩脖子问道:“全杀了吗?”
“你可有更好的办法!”李仁武瞪了古仁一眼说道:“别啰嗦了!今晚天黑以后,你带人守住各个路口,不要让人进来,也休得走脱了一人,别的事由我来解决。”
这镇河村二十来户人家,总共也就七八十口人,天黑后各家各户进入屋中,整个村子死一般的寂静。
村里祠堂,两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围在一小堆篝火旁边坐着。
村里有一个老头这两天病重,他儿子做了一口棺材放在祠堂中,以备不时之需。
祠堂中除了这一口棺材,什么都没有。
“羽哥,怎地我今晚心惊肉跳的。”稍小一些的男孩说道。
“肯定是没吃饱,我这还有二伯给的半个炊饼。”大一点的男孩从怀里掏出半个炊饼递了过去。
这两个男孩都是这镇河村的孤儿,大一点儿的叫做毛羽,他父亲读过几年书,是村里的郎中,两年前几个西夏逃兵来村里偷东西的时候,把他的父母给杀了,小一点儿的叫张庆之,是毛羽父亲在张庆之两三岁时从不归河边捡回来的,捡回来时他穿了一身灰色的小袍,袖口绣了个“张”字,在他的腰上纹有“庆之”两个红字,毛羽父母看他可怜便收养了他,并依照他身上的记号取名为“张庆之”。
父母死后,村里人看他俩孤苦伶仃,便让他俩照看村中的祠堂,每日里东家吃一顿西家食一餐,忙时帮村里各家各户干干农活,闲时帮众人做做家务,或是上山采点野果,或是下河摸些鱼虾,倒也不用为生计担忧。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听见村里的狗叫成一片,然后便是一声惨叫。
毛羽连忙将门打开一条缝,偷偷向外看去,看到村中大乱,十多个大汉一手拿着火把一手拿着钢刀将村里人聚到一片空地上,村民若是稍有抵抗,便一刀劈上去,不管死伤。
就在此时一名西夏人向祠堂走来,毛羽大惊,连忙对张庆之说道:“庆之,有些不对,快躲进去。”说完便打开了墙角的棺材,让张庆之钻进去。
待张庆之钻进棺材后,毛羽连忙将地上的火堆踩熄,然后也钻进了棺材中。
刚把棺材盖好,就见祠堂那扇破木门被人“嘭”的一脚给踢倒了。
“咦!”
那西夏人走进屋里,四下打量了一遍,刚想离开,却看见地上那堆还冒着寥寥青烟的树枝木棍。
他拔出钢刀,四处仔细查看起来,站在房梁下,向上望去,没什么异常,他便将目光看向了墙角的棺材。
他嘿嘿一笑,咧着嘴,举着刀便向棺材走去。
靠近棺材,他将刀慢慢插入了棺材盖子的缝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