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柳清秋一阵犯恶心。
然而还不等她说些什么,便听到顾朝泽道:“收到母亲的信后,知道三妹妹的死跟顾锦有关,恰好儿子回京在街上遇见了顾锦,就想着给她个教训,儿子也没想怎么着,毕竟这轻重儿子还是分得清的,可是谁知道遇到了谢随之……这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将儿子打下马去,这两人一唱一和,说了好些侮辱人的话,实在是……实在是气煞人也。”
顾朝泽气的胸腔起伏剧烈,满脸狰狞,然而似乎是牵扯到了伤势,他疼的嘶了一声,柳清秋立马心疼道:“别说话了,你伤的这样重,只怕没有十天半个月,这张脸是没办法去见人了。”
“如今谢随之正受陛下赏识,想要治他的罪只怕没那个可能,如今只有看你父亲的了,你父亲向来与将军府不合,或许可以借此给谢随之一个教训。”柳清秋若有所思的说道。
顾子衿在一旁道:“母亲,说到底这一切还是跟大姐姐有关,若不是她害死了三妹妹,大哥又何必做出这样的事?”
柳清秋脸色沉了下来:“自从顾锦回了府,咱们府上就没有一天安生日子,我总归要想办法,彻底了结了这个毒瘤才是。”
顾子衿见此,低着头忍不住笑了。
——
顾锦自然还不知道顾朝泽诉委屈诉的这么彻底,她这前脚刚回到院子,后脚便被顾曌给叫过去了。
书房里,顾曌坐在书案后面,脸色阴沉,冷冷的盯着她。
顾锦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脸上满是不解。一开始她还保持着笑意,直到书房里的威压越来越重,她脸上的淡笑终于也装不下去了。
整个人的气势陡然一变,如同开了刃的利剑,猛的破开空气中无形的障碍,叫嚣般的刺向书案对面坐着的男人。
顾曌眼神微微变了,看着她的目光划过一抹精疑。
上午发生的所有他都已经知道了,此时将顾锦唤过来,实际上也并不打算责怪,只是心中难免发怒,毕竟他跟将军府积怨已久,阔别五年,顾锦却跟他们走的如此近,岂不是在明晃晃的打他的脸?
然而对方却让他十分惊讶,原本只是想给这丫头一个教训,却没想到对方那通身的气势比之他来却丝毫不弱,只不过一个内敛阴沉,另一个锋芒毕露罢了。
一个在庄子上生活了五年的少女,能养的楚这样的气势么?顾曌不由得陷入了疑惑之中,看着顾锦的目光也越发晦涩起来。
顾锦站了许久,也没见自家父亲有什么动作,不由得心生不耐,只不过脸上的面具实在是戴的太久了,久的她只要她想,无论是对谁,都能露出一副无懈可击的完美神色来。
“不知父亲唤女儿过来究竟所谓何事?”她微微低头,声音温和如细雨,听不出丝毫的尖锐和不耐。
顾曌剑眉一挑,心中冷笑。